华兰听傻,还自出神,王氏却是过来人,知道这是孔嬷嬷贴心话,连声谢道:“嬷嬷真是肺腑之言,这些掏心窝子话,家华儿定牢牢记下,华儿,还不谢谢嬷嬷。”华兰已经呆,被旁边刘昆家压着给孔嬷嬷磕头。
见孔嬷嬷几句话就收服两个姐姐,如兰早已经乖乖低着头,孔嬷嬷瞥她眼,半分好气都没有,呵斥道:“今日五姑娘真是好威风,原本你两个姐姐不过拌两句嘴,揭过去也没事,你却唯恐事情闹不大,不好好劝着,还窜上跳
。
孔嬷嬷转过身子,对着盛紘福福,温言道:“适才老爷说与老太太是故交,今儿也厚着脸皮说两句,儿女众多人家,父母最要碗水端平才能家宅宁静;虽说姐妹之间要互相谦让,但也是今日这个让,明日那个让,没道理只叫头让,日子长,父女姊妹免不生出些嫌隙来。老爷,您说是不是?”
她身形老迈,声音却温雅悦耳,且说有条有理,听人不由自主就信服,自然心生同感,盛紘想起自己往日作为,女儿还好,要是儿子之间也生出怨怼来,那盛家可不长久,更何况嫡有嫡过法,庶有庶活法,他味厚待林姨娘那房,怕也有祸事出来,想到这里,不由得背心生出冷汗来,对着孔嬷嬷连连拱手称是。
这时,倔强华兰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王氏拿帕子抹着眼睛,母女俩起万分感激望着孔嬷嬷;明兰听两眼冒光,对孔嬷嬷佩服五体投地,这般犀利直白,真真痛快淋漓!
孔嬷嬷说完墨兰,转头向华兰,这会子华兰心也平,气也顺,身子跪直挺挺,服气看着孔嬷嬷,等她训话。
孔嬷嬷正色道:“大姐儿,你是盛府大小姐,原就比几个妹妹更体面些,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也最宠爱你,日头长,便养出你骄娇二气来,平日里心头不满,便直头愣脑训斥妹妹,也从无人说你;更何况你这十几日直心里
憋火。”
华兰困难点点头,孔嬷嬷看着她,语重心长说:“大姐儿呀,说几句不中听。女儿是娇客,在家里千娇万宠都不在话下,可旦做人家媳妇,那可立时掉个个,公公婆婆你得恭敬侍候着,夫婿你得小心体贴着,妯娌小姑你得殷勤赔笑着,夫家上上下下哪个都不能轻易得罪,个不好便都是你错,你连分辨都无从辩起!你四妹妹纵然有错,你也不该冷言冷语伤人,当大姐姐应当想出个妥帖法子来,既让妹妹知道错处,又不伤姐妹和气才是。”
华兰忍不住道:“四妹妹从不听,软硬不吃,嬷嬷你说该如何办?”
孔嬷嬷冷冷道:“这便是你自己本事。你今日连自己亲姊妹之间都料理不好,它日出门子,东边公婆,西边妯娌,北边叔伯兄弟,南边管事婆子,屋子隔着血脉山水生人,你又如何走圆场面?难不成还让你爹娘来给你撑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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