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见不能推脱，便叹
口气，看这满屋子
人
遍，似有些无奈：“你觉着哪个孩子来
这儿好？”
盛紘大喜：“这自然由老太太自己挑，找个乖巧妥帖，合您心意，也好让您日子过有滋味些。”
王氏微笑着，接上：“是呀，家里这许多女孩儿，总有个您可心，华儿能有今天见识，多亏在老太太身边待，现下里如儿顽劣，明儿无知，要是老太太能点拨点拨，那可真是她们造化。”
盛老太太看看表情各异夫妻俩，抻抻身子，略微在炕上坐直些：“还是问问孩子吧。”说着，先看向墨兰，问：“墨姐儿，问你，你愿意跟着住在这里吗？”
墨兰红着脸，细软着声音回答：“自是千般愿意。且不说老太太是老祖宗，孙女理应尽孝，再者，老太太见多识广又慈心仁厚，对墨儿有莫大恩惠，墨儿愿意在老太太跟前受些教诲。如今，除大姐姐，算是姐妹里最大，没不出力，反让妹妹们受累。”
太身边，房妈妈接手过来。
看见她这般作为，王氏觉得自己牙根开始痒，盛紘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华兰不屑撇撇头，如兰和明兰副瞌睡状。
盛老太太吃口炖酥蜜枣，微笑着说：“瞧这孩子，说她不用来，她非要来，天儿怪冷，就怕冻坏她，可怜她片孝心。”
房妈妈正勺勺把蜜枣送上去，边也笑着说：“不是夸口，四姑娘真是贴心孝顺，老太太咳嗽她就捶背，老太太皱眉她就递茶碗，服侍老太太也是小半辈子，竟也没这般细心妥帖呢。”
盛紘欣慰道：“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是墨儿福分，终归是自己孙女儿，累着点算什
，墨儿，要好好伺候老太太。”
王氏笑道：“墨姐儿真长进，忽儿功夫想出这许多由头。”
盛老太太点点头，
墨兰俏声答是，笑亲切可人，王氏也笑道：“说也是，到底是林姨娘在老太太身边多年，墨儿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老太太嗜好习性，自然能好好服侍老太太。”
此言出，几个人都是怔，屋内气氛有些发冷，墨兰低下头不语，眼眶有些发红。
盛紘不去理王氏，把身体朝前侧侧，径直说：“之前和老太太也说，您年纪大，膝下凄凉，不如养个孩子在跟前，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盛老太太摇头道：“个人清净惯，没闷坏孩子，不用。”
“母亲这样说，儿子更加不能放心，”盛紘接着说，“这次母亲病场，登州几个有名望大夫都说，您这病大半是心绪郁结所致，您常年独居，平日里连个说话人都没有，肝脾郁堵，愁绪不展，太过寂寞对老年人不好，不能总关着院门；所以保和堂白老爷子才说，让您养个乖顺孩子承欢膝下，来可以排遣寂寞，二来也不会太累着您老人家；何况您饱读诗书，能够得到您提点，是孩子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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