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勇敢站在唱东方面前时,除满头大汗能帮他证明点他心情和诚意外,他自己却没有做任何解释。他自己那张嘴,只是用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没派上任何用场。因为孟勇敢觉得,迟到巳经不对,再给自己找理由、做解释,那就更加不对,他不能错再错、错上加错。因此,他只对唱东方说句:“对不起,来晚。”就没有任何多余活。
其实,孟勇敢是有足够理由做解释,而且这些理由跟她表姐夫还有很大关系。闵为是徐晓斌故意和捣乱,才使他如此被动地迟到十分钟。
孟勇敢从澡堂搓澡回来,徐晓斌正在宿舍里无所事事。他好像直都在等着孟勇敢,要不然也不会见到他那喜出望外样子。徐晓斌说:“哎呀,你可回来,闷死,快陪杀盘。”都快五点,孟勇敢哪还有时间陪他系盘呢?就是有时间杀,他也没有心情杀呀。他当即拒绝:“不行,没时间!”
徐晓斌很奇怪样子,问他:“你怎会没时间呢?你澡也洗,泥也搓,你还有什事吗?”
孟勇敢当然有事,有非常重大、非常重要事情。但这事能告诉他徐晓斌吗?虽然他俩是特别铁哥们,铁得都让人怀疑他俩是同性恋,即便是这
道?”徐晓斌借用句成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兵不屑地笑,说他:“你故作什神秘呀,谁不知道,不就是孟勇敢告诉你吗?”
徐晓斌认真地说:“许连长,这次你可猜错。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是人家孟勇敢说。”
“难道是东方跟你说?”许兵又猜。
“这你就别管。”徐晓斌这次是故弄玄虚,“反正只告诉你,这消息绝不是来自孟勇敢。至于来自何方,你自己猜吧,但看在夫妻分上,不得不郑重地提醒你:点火容易灭火难!开场容易收场难!到时候,阁下要是收不场,你可别怪在旁看你笑话。”
许兵筷子轻轻地放到碗七,像是怕把碗碰破似。许兵微微笑,说:“谢谢你,徐技师,你就别在这里白日做梦!你看不到任何笑话。所以,也不用担心你自己嘴会笑歪。告诉你,本人能隆重地开场,也能圆满地收场。这个请你放百二十个心!”
许兵站起来,收拾自己碗筷,又假惺惺地问:“你吃完吗,用不用帮你把碗起刷?”
徐晓斌抬起头来望着她,有点气急败坏:“许兵,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许兵俯视着他,兴高采烈地说:“徐晓斌,你真是鸡帮鸭子抱窝瞎操心哪!”
紧赶慢赶,孟勇敢还是迟到。
孟勇敢满头大汗地赶到北展剧场时候,巳经七点十分。也就是说,他整整迟到十分钟。作为个男人,第次赴自己那喜欢女人之约就迟到,是相当不走运;作为个军人,没有山崩地裂特殊情况却迟到,也是相当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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