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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北京城，有“南官北市、东富西贵”
说法。
南城是六部衙门所在，北城街市比较繁荣，西城多为公侯重臣居所，东城则有无数富商定居。
北城街市相对平民化，而东城同样有街市，都是些大型钱庄、当铺、药店、酒楼、青楼、绸缎庄等等。
聚贤楼地址，便在东城之东四牌楼附近，乍听还以为是个酒楼。
邹木解释说：“伯器想歪
，聚贤楼多艺伎，
等不过是去宴饮而已。这次是常伦常明卿请客，邀等在聚贤楼文会，所去皆为今科应考举子，没有你想那
不堪。”
“藏污纳垢之地，万万去不得！”金罍还是摇头。
邹木瞬间无语，心想：你不去就不去嘛，何必言语糟践等，还什藏污纳垢之地。
王渊问道：“这次请客常伦是谁？”
邹木详细说道：“常伦是山西人，家里世代经商，因此特别有钱。而且，他曾祖、祖父、父亲皆为进士，诗礼传家，为山西望族。听人说啊，常伦也是
个神童，今年还不满二十岁，自幼受李献吉（李梦阳）、何仲默（何景明）教导，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王渊不知道王阳明是同考官，而且还恰好是《礼记》房考官。
三场考完已经二月十五，接下来便是耐心等待，要等到二月二十八日才能放榜。
各种文人聚会已经开始，甭管有没有把握考中进士，反正参加文会是肯定不会错。即便是落榜士子，那也有举人功名，多结交几个有益无害。
万跟未来会元、状元交上朋友，那就属于中大奖，今后官场也有人照应扶持。
十七日傍晚，邹木回到客店，神秘兮兮地说道：“若虚，伯器，明日去聚贤楼！”
王渊把张赟也叫上，与金罍、邹木共同前往。四人都是第次逛青楼，有点像土包子进城，期待当中又带着丝腼腆。
甚至，除考试需要进城之外，王渊还没在城内认真游览过。
路从崇文门逛到东四牌楼，带给王渊种奇妙感觉，终于领略到古代超大城市气息。
不算城外居民，弘治
“李献吉与何仲默弟子？”金罍突然来兴趣，这两位都是弘治年间文坛大家。
邹木笑着对王渊说：“若虚，你肯定跟这个常伦谈得来。他出身边地，好游侠、谈兵剑，有豪士之风，且箭术超群！”
“那定要去结交二。”王渊笑道。
金罍直保持沉默，等到把晚餐用尽，突然开口道：“真只是招艺伎歌舞宴饮？”
邹木懒得解释：“不太清楚，你去就知道。”
金罍疑惑道：“聚贤楼是何所在？”
“秦楼楚馆。”邹木低声说。
王渊揶揄道：“邹朋友，你学坏啊，在贵州可不见你逛青楼。”
邹木嘿嘿直笑：“在贵州哪敢啊，怕是要被父亲打断腿。长这大，还没进过青楼呢，正好去看看里面是什样子。”
“青楼妓馆，非君子之所，是肯定不会去。”金罍不给面子，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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