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半,景七才低低地轻咳声,提醒他道:“太子?”
赫连翊才回过神来似,“嗯”声,眨眨眼,神色清明起来,抬手揉揉眉心,叹口气,道:“
赫连翊头,没什,目光低低地垂下,落在手上折子上,落款处,六部九卿多半都签名字,再抬起眼,扫眼跟在赵明迹身后跪下众人,叹口气,将折子丢在王伍怀里,站起身来,背对着众人,立会儿,仰面望着大殿上依然光辉如旧金匾。
“好。”他轻轻地摇摇头,笑声。
赵明迹还以为他答应,才要叩首称圣明,却见赫连翊转过身来,望着他道:“好,赵大人出好个祸国殃民主意。”
随即他甩甩袖子,淡淡地吩咐道:“将赵明迹及身后诸人拿下,给孤拖出去。有……有再提迁都事者,请诸位,好好掂量下项上大好人头。”
京城大片平原,若京城失陷,则北半江山最后关卡也崩溃,和亡国又有什区别?
日户部侍郎、而今户部尚书赵明迹,干瘪老朽人深行礼,朗声道:“太子殿下,臣有本上奏。”
赫连翊抬下手,示意他。
赵明迹掏出张折子,双手举起,王伍见状忙接过来,呈给赫连翊。
悄无声息地,又有不少人出列,站在赵明迹身后,只听赵明迹道:“太子殿下,臣昨夜夜观象,白虎夺紫薇光,帝星不详,而今逢乱世,皇上龙体欠安,臣等,斗胆恳请太子殿下继承大统,登基为帝,此其。”
赫连翊默默地看着站出来诸位重臣,等着他其二。
赫连家人纵然都不是好东西,可也不是孬种。大皇兄、大哥——若还有在之灵,别笑话兄弟自不量力啊。
赫连翊连下三道谕令,京城戒严,最后御林军严阵以待,日发出数条令箭,分派去两广、南疆之地。雷霆手段将所有敢提及“迁都”半个字人全部下狱发落,打算背水战。
朝会后,景七被他留下来。
赫连翊才叹口气,软软地坐下来,好像筋骨已经不足以承受压力似,半晌,才轻轻地道:“北渊,坐。”
王伍忙搬来椅子,叫景七坐下来。景七谢坐,等着赫连翊开口,那人却像是神游外样,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半晌也没个音。
只听赵明迹缓口气,又道:“今兽族瓦格剌无人可挡,京城以北,北防全破,国库早空,而精锐折损殆尽,如今这仗,再不能打下去,还请太子早日定夺。”
赫连翊轻笑声,低声道:“敌人犯疆土,伤百姓,是孤不打,便能不打?”
赵明迹又道:“为今之计,唯有派出使臣议和,给其所需,太子殿下,需忍得此时啊。”
赫连翊脸上看不出有什表情,仍是轻声问道:“赵大人意思,是割地赔款,将半壁河山拱手送人,也在所不惜?”
赵明迹跪倒在地,给他磕个头,字顿地道:“太子殿下,不可逞时之勇,臣等恳请殿下下旨,南迁国度,避其锋芒,他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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