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赫连钊点点头,又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怎听说,是你和小侯爷联合着,将那蔡公子揍顿啊?”
景七怒道:“本想就那放他马,谁知道那小子嘴里骂骂咧咧不干净。那话就不学,说出来怕脏殿下耳朵。”
赫连钊点点头,低头浅啜口茶,忽然又问道:“那姑娘好看?”
景七先是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望着他,片刻反应过来,张脸竟连耳朵都泛起粉红。
赫连钊大笑起来,好会方才止住,将银票推回给景七:“那蔡尚书教子无方,可是咱们不能因公废私,你说是不是?若那蔡建兴真如你所说欺上瞒下纵子行凶,不用你说,第个不饶他。可这朝廷是朝廷事,个人是个人事,不能因为儿女私情,便坏社稷朝纲,是不是?这个拿回去。”
来,这不是……”
他秀气眉头说着便皱起来,后边话咽下去,眼睛瞥着地面,恨不得将户部尚书蔡建兴生吞活剥似。
赫连钊愣,他虽管着户部,蔡建兴却并不是他人,这老头子老滑头,见风使舵功夫流,谁马屁都拍,又谁都不靠,赫连钊见他虽无所作为,却也时半会挡不着自己路,便也由着他去,谁知道竟因为他,叫南宁王找上门来。
他眯起眼望着那气呼呼少年人,想看出他究竟是真是假来,见景七捏茶杯手捏得紧紧,手指关节绷得白,平日里只觉得风流桃花眼染上怒色,竟微微地带出些杀气来。
就知道他是真怒,只是想不明白为什。
景七讷讷地低声道:“是,知道。”
他却没接那封银票,反而道:“殿下都自称大哥,做弟弟哪能这小气,送出去礼没有收回道理,今年过年还没给过侄子侄女们压岁钱呢,只盼殿下不嫌少才是。”
赫连钊脸上露出抹意味深长笑容:“如此,却之不恭。”
卓思来确实时常烟花巷陌、混迹市井,登时想起最近沸沸扬扬那件趣闻,俯下身,在赫连钊耳边简单地交代景七贺允行和蔡建兴之子蔡亚章冲突。
赫连钊听就乐,回头对景七道:“打小父皇是把你当半个儿子,就是这些年王爷大,生份,要不然你原也应该叫声大哥,北渊,你跟大哥说说,究竟是怎回事?那蔡建兴儿子蔡亚章惹你不痛快是不是?”
景七低着头不说话。
赫连钊好大喜功,若没有利害关系,巴不得揽些事来表现他很有本事,看着这情窦初开年纪少年,想到对方是来求着自己给出气,莫名便连语气都耐心几分,又问句:“是不是?”
景七闷闷地点点头,只放在身侧手攥紧:“那蔡家狗奴才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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