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时开始,们之间像是什都没变,又像是什都变——
“夫人,快晚饭点,要不要去前边叫姑爷声?”青菲来问。
看眼时漏,已经酉时末,西院那个怕是早就在二门上等着,用不着费事,“都这个点,不过来就是不来,把院门关上吧。”放下笔,伸个拦腰,自打小七去嘉州,跟她合股那几间绸缎店生意却越来越好,账目都落在个人头上,特别到年节盘点时,好几摞账本都要对清,
小七说错,开头就错,把自己放在最卑微位置,做人可以卑微,但是骨子里不能卑微。
道理都懂,可却不知道该怎做,面对他时,总让自惭形秽,因为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丁点优点。
心说算,反正已经是他妻子,就这过下去也挺好,哪家夫妻不是这过来?
直到发现他还留着之前那位未婚妻信物……才知道他和那个她是青梅竹马,才知道他为什每年二月十九都会去桂阳,即便在外地回不去,也会在桂树下焚香祭悼。
到这会儿才乍然明白,不是他对不挑剔,是对任何个成为他妻子人都不会再挑剔。
,窝在被子里哭半宿,心仪人突然变成姐夫,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小七以为外头下雨,忘关窗,半夜爬起来,却发现是把被角哭湿,她叹口气,钻回被子里。
们俩脸对脸躺着,她问:是不是喜欢那个莫长孟?
惊讶要命,问她怎看出来?
她说瞎子都能看出来,随即跟说句话:虽然说出来未必有用,可不说出来,肯定是没用。
能嫁给仲生要感谢两个人,个是小七,她劝尽早告诉祖母。另个是不知该叫姐夫,还是妹夫李楚,他先是娶走四姐,后又带走小七,算得上是恩人。
那之后,生场病,祖母担心他们家照顾不好,就把接回身边。
那是出嫁后过得最平静段日子。
每日早晚,定时陪文哥儿去后园梅林里散步,白日里则陪着祖母喝茶、聊天,晚间窝在孙媪处做针线,偶尔帮孙媪算算祖母庄子里收成。
除他,其实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病好,他把们母子接回莫宅。
出嫁那年,小七让人从京城给送来只红丝线编得鸳鸯结,新婚之夜,偷偷把它系在尾指上,另端缠着他尾指。看着两人尾指被根红线连着,心里说不出高兴。
知道他并不那喜欢,长得不丑,却也不算多好看,读过书,却做不到出口成章,会女红,会做菜,然而都不出彩,学所有能学得东西,最后发现没样能让人另眼相待。
与他相比,形同蝼蚁。
吃兰鸳醋,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羡慕,羡慕她能在他跟前自由自在做自己,哪怕是丑态百出。
却没办法,甚至于生文哥儿之后,都没法子在他面前彻底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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