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见李楚进门后,小两口只隔空看着,忙寻个借口将芳如叫出去,出门时还特意反手将竹门阖上。
“可伤到哪儿没?”小七微微上前步,问他。
“都是皮外伤。”答话间,深深看进她眼底,良久后,唇角微扬,并将她揽到身前,小丫头似乎终于是开窍,对他。
“让瞧瞧。”想看看他身上伤口。
“都处理过,不碍事。”依旧不放
只见榻子上人个挺身,坐直身子,摁在床沿手指略显急切地敲击着上头木板。
谢济堂看出他心思,这怕是既想见夫人,又担心这个时候让人知道不好,因道,“夫人也怕外头人见不好,因而不敢来林里相见,如今人正在后山间竹阁里,说是若将军得空,可过去见。”
得空?他退下来就是休息来,自然是有空,“知道,你先带人去长河上接应粮草。”
谢济堂领命而去,临走前跟外头侍卫耳语两句,那侍卫听后点点头,没多会儿便也转身去。
大约半炷香时间后,帐帘掀起,李楚从中出来,先是巡视圈营里,交代些话,然后转啊转啊,就转到马圈前。
袭半旧青衣,身前月白围裙上星星点点沾着血迹。
白衣妇人喃喃道,“她这婆婆倒是挺文气。”
乌大嫂听后暗暗叹口气,心说你这双乌鱼眼到底还没有全瞎,还能看出点东西来,那位怕正是千叶峰那位秦川女主子,气度自然与普通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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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纱条房那边三姑六婆事儿不说。
大约炷香功夫后,榛树林后头羊肠小道上,匹黑鬃马飞跃出,直往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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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来到竹阁外头时,小七正帮着芳如道收拾餐桌,听见声音后,也顾不得什饭菜不饭菜,匆忙来到窗前,推开半扇窗,正好和外头马背上人视线撞个正着,登时脸颊热——她也不懂自己臊个什劲儿,以前还从没被他看羞过。
李楚表情也不大自然。
两人到不像是同房多年夫妇,更像是刚才新婚小夫妻般,双方心里都纳闷这怪异气氛,但也没说。
此时榛树林临时停靠帐里,李楚刚洗涮完,换身干净衣裳,就听谢济堂在帐外求见。
“你来得正好,大哥刚派人过来,说是长宁运来批粮草,需要个放心人接洽,你肩伤犯,不能再跟们上去,就带队人过去接应吧。”把用完布巾扔到旁,个仰身,倒在硬挺木榻子上,好些天没沾床,即便只是个光板床,也是无法言喻舒坦。
谢济堂先是应接应粮草事,随后又道,“刚路过纱条房时遇上夫人。”
此话出,就见榻子上人倏地睁开眼,“她怎在那儿?”以为她之前就是随便说说,想不到真敢来这种地方,大着肚子还敢这不管不顾,真是皮痒!
“听说是大太□□排,夫人跟樊娘子在那里帮忙缝制伤兵所用纱条。”谢济堂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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