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珍不置可否,“将军如今远在羊城,谁知道什时候才能回来。”
“这到也是。”孙婆子也觉得这事难办。
两人正聊着,忽瞧正堂那边帘子被掀起来,兰珍赶紧将地上提盒提起来,孙婆子也把酒壶揣进怀里,二人简单道声别,便各做各事去。
晚间,洗漱后,兰珍正帮梅婉玉梳头,内室帘子被掀开,兰珠进来。
“怎样?那婆子收没?”兰珍问兰珠道。
提盒从廊子对头迎上前。
因这个叫兰珍素来是个面慈嘴善,手指缝又大,常爱撒些碎钱给下面众丫头婆子打酒、买果子,菡萏院上下都对她印象不错,孙婆子也得过不少好处,自然不好对她大小声,遂道,“也怪没眼色,竟撞东院晦气,让人打成这样还不敢还手。”
兰珍往正堂方向瞧瞧,回过脸时,眼神柔善道:“她们那边都是直脾气,妈妈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跟她们计较,平白让自己受罪,还没地儿说理去。”放下提盒,弯腰帮孙婆子拍拍膝上泥土。
“哪会不知她们脾气,那屋里人,平时就爱耍狠要强,恨不得把好东西都霸到自己屋里,也就你们这边好性儿,才不致两头受气,如今她们是越来越没边儿,竟要用那大窑上等瓷器,那是她们能用?将军和夫人在家时,屋里平常用都是白窑瓷,真是谷子地里种高粱,想冒尖儿想疯。”孙婆子对东院那位赵小姐怨气可不是星半点。
兰珍尴尬笑笑,“妈妈小点声,再让人听到,又有吵嘴。”
“收是收,就是感觉她们不大看得上咱们东西。”兰珠懊恼道。
“到底是杨嬷嬷身边人,眼皮子浅也上不去,慢慢来吧。”兰珍将梅婉玉长发松松编成根长辫。
梅
孙婆子也担心被屋里杨嬷嬷听到,能捞到菡萏院这活儿也属不易,不想轻易丢,“姑娘这是去送饭呢?”看到地上提盒,问兰珍道。
兰珍回头看看地上提盒,“可不是,算算日子,夫人没几个月便要生,你老也知道们家姑娘底子,不像东院那富足,拿不出什值钱东西,只能自己做点衣帽鞋袜当个小心意,这几日拉着们赶工赶得急,饭点过都不自知,刚才去厨房,哪知里边闹这大事儿,饭也没有,就去小厨房亲手做两个小菜,对——”回头打开提盒,从里边取壶酒塞到孙婆子手里,“这是让人买果子时顺带壶女儿红,知道妈妈晚上巡院子累得慌,回去喝两口也好睡觉。”
孙婆子被哄得心里暖融融,“要说你们姑娘也是被千叶峰那位给带累,如今在这菡萏院也不知要住到什时候。”叹口气。
兰珍也随之摇摇头,“那也是没法子事,笔写不出两个梅字,到底是沾着亲。”
孙婆子看看周围没人,低声道:“咱们石院大房也不是吴家嫡脉,不是照样得将军心,有身子就被扶正?熬熬总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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