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山那边传来开门关门
声音，他进去
休息室。
裴淞转而问：“那他们伤着你吗？”
好，那对小情侣刚刚互相问完你有没有事，转头自己也问上。
路城山说没有，接着，他沉默下来。
关于路城山沉默，裴淞没做多想。因为路城山就是这样人，没话说时候就不会说话。
路城山：“那你把手机给她吧，
让戴薇薇接电话。”
裴淞听完把手机递给商瑢，商瑢顿时明白，两只手接过来手机。
两个女生在电话里互相询问，你有没有事，你怎
样，你还好吗。快六点半，日薄西山，这个时节风里也有凉意，撩着裴淞发梢，他看着商瑢手里自己手机，想到这时候路城山应该也像自己这样，站在戴薇薇旁边。
他不知道发生什，也没有好奇地询问，只是在商瑢把手机还给自己时候，重新贴上耳边：“路工。”
“是这样。”路城山说，“今天下午，有人来车队找戴薇薇，说是商瑢父母和亲戚，砸戴薇薇手机，把人也打，当时在车库，去展厅拿东西才发现。”
直接过去你们车队那边，但……”
商瑢顿
下：“……但妈能定位手机。”
裴淞这会儿还是有点发懵，直到商瑢说，戴薇薇是女朋友。
“哦……”裴淞掏出手机，“但车队今天在放假，帮你问问工程师吧。”
“拜托你。”商瑢说。
但其实，下午那场闹剧，结结实实给路城山来那下子。倒不是受伤，而是被商瑢母亲句句怒斥扎进心里。
那头发凌乱母亲几乎疯癫，路城山脸凶相，浑身腱子肉，那堆人也不敢靠近。商瑢母亲眼睛红肿，边哭边骂，她丈夫亦是龇牙咧嘴，指着服务台后面躲着戴薇薇。
中年夫妇尖叫着骂道：“你个已经工作人！你勾引学生！你造孽！”
“她才二十二岁！女儿大学还没毕业！她就是个小姑娘啊，你放过她好不好！好
裴淞目瞪口呆：“靠，你报警吗？”
路城山叹气：“戴薇薇不让报警。”
裴淞更震惊：“这……这公然打人啊，展厅有监控！这不把他们告到裤衩子都……”
说半，意识到商瑢就站在自己旁边。裴淞收声。
其实大抵能理解，父母留下案底，对孩子没好处，戴薇薇大约是不想连累商瑢，尤其商瑢还要考公。
路城山今天在车队仓房，他周休息天，今天过来，把阿波罗ie赛用配件都拆出来，复原成原来车况。
电话响起来时候他刚好洗手，拽两张纸巾擦擦，接起来：“裴淞。”
“路工。”裴淞说，“们车队后勤薇薇姐，你能联系上吗？她……她朋友，是同学，联系不上薇薇姐。”
“稍等。”路城山举着手机，从车库出来，穿过停车场，走到仓房休息区，说，“戴薇薇在车队，你同学在你旁边吗？”
裴淞：“啊，在，商瑢就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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