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与柳寻芹折返后日,合欢宗起场滔天大火,相当蹊跷。
大师姐将信从黄钟峰递到灵素峰,告诉越长歌:“师尊,那个听你弹曲子女人好像去世。”
越长歌彼时正在构思话本子,闻言反应半晌:“什?”
她拆开那信笺,里头只有两个字:谢谢。
那晚上,越长歌总是在回想莲思柔那天故事。
听听,这个女人嘴里蹦不出几句人话。越长歌凝眸瞪她眼。
柳寻芹先后取出她体内银针,随后又将她内伤调理下。粗略来看,莲思柔伤势曾经很重,还被她自个拖着挥霍很长段时间,糟蹋到现在几乎只剩下个空壳。
她隔着层灵力轻抚上莲思柔裂纹密布丹田:“这里之前受过致命伤。”
她拖得太久,似乎没什求生意志,运气尚好活下来,辗转至如今。
越长歌坐在她身旁,看着柳寻芹掌心中淡色光芒忽明忽暗,师姐闭着眼,模样甚是娴静。不知过多久,直到窗外传来声鸟鸣。
受不住。”
“医仙大人又要救苦救难吗。”越长歌弯起眼睛。
“你不想救吗?也是,她伤你徒弟。那走。”
“古话说得好,”越长歌连忙把这个脾气古怪祖宗拦下来,亲热招呼道:“来都来。师姐。何况要是这小丫头个翘辫子,人家若是问起那三根银针,还以为凶手是你。这影响多不好。”
柳寻芹:“是吗?”
个小姑娘在流落街头,衣不蔽体时,遇到她生命中贵人。那个女人将她收为养女。她曾经在她身旁有过最美好段回忆。
莲思柔讲这个故事时,正依靠在她怀里,活像个年幼妹妹。她挑挑拣拣着说些趣事,而后自己边咳血边轻笑着,问越长歌讲得怎样。
隐晦,兴许没那好,不知道是刻意遗忘还是难以启齿,总之字未提。
如若不是在合欢宗听
耳畔突然响起:“仁至义尽。可以走。”
“这快?”
柳寻芹摇摇头,“不定。剩下要看她自己,这体质不温养个十年八年,时也很难完全修复。”
很多天后,黄钟峰上收到封信笺。
据合欢宗来使表示,这封信是她们前任宗主发来。彼时大师姐正头雾水,众所周知,毕竟合欢宗前任宗主不是早就与世长辞吗。后来问清楚才知道,这里“前任宗主”是指莲思柔。
她副思量模样,最后却道:“那你欠个人情。”
越长歌险些被她呛口:“胡闹。要欠也是莲思柔欠你。本座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吗?”
“嗯。”
柳寻芹低着头,淡淡说这句。她已经开始施针,她手法并不温柔但很精准,因为专注下句话说得缓慢些:“……不错回答。”
“可是,”柳寻芹掌心之中不知何时已经收拢三根细如毫毛尖针,她又慢慢讲道:“懒得隔着山远水远地来差遣她,所以只好让你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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