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芹说着朝越长歌来时
方向走去，她语气依旧平淡，但那
句“你回来
”不知为何让越长歌心中微暖。
这句话语气说得好像她们在起，度过很多个平常天样。
她笑笑，跟上去，“走吧。”
柳寻芹进室内，就闻到浓郁酒气。她回过眸瞥越长歌眼：“你怎
总是喜欢喝这种让头脑不清醒东西。”
越长歌无辜地指指睡着莲思柔，将自己摘个干净。
年轻时候师尊师娘去世，年迈时候徒弟去世，柳寻芹总是冷静到有些淡漠，除却应遵守些祭拜日子以外，她每次都会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生活。
她完全是这样人。
“何况为避免后悔，
每个决定都曾认真思量过。”
就像对你样。柳寻芹扭过头去看她，师妹神色却黯黯，明明唇边还是牵着笑意，但总体上看着却有些勉强。
“有些话，”她道：“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有些人关系走到这步也很难交流。莲思柔对那个女人应该仇恨不小，动手是必然，若非真正去做，又岂能知道底下藏着丝后悔。”
馈于天地，留下也只能是毫无价值衣冠冢。
走出桃花林，柳寻芹终于收拢伞，她拿伞尖虚点着处墓碑。上书人名，上任合欢宗宗主莲清逸之墓。
“这个。”
谈起前任合欢宗宗主，越长歌这倒是熟悉。她知道柳寻芹常年与这位故友有些信件上往来，但由于医仙大人总爱宅着不出门，因此她们见面很少。
“……这其中内情，结合这几日莲思柔那小丫头对吐露，倒很可能是真。”
“她身子怎样。”
柳寻芹弯下腰，她在探莲思柔脉息时随口问道：“你很担心她吗？”
“哪有事。”越长歌轻声道。
柳寻芹没说话，挑下眉，刚才分明感觉到师妹瞬紧张。只不过这脉把着把着，到底又让她把眉梢蹙起。莲思柔手冰得像死人，脉搏几乎微不可闻，空气里还有浅淡血腥气。
“看起来，”柳寻芹道：“不怎样呢。没见过身子底比云舒尘还差，今天倒是见到……此等修为，这几根银针竟然都
“做才知道后悔。”柳寻芹指指头部，“那要这个有什用。”
师姐嘲讽能力还是如既往地厉害。
越长歌暗戳戳地试探番，却感觉自己又被骂。还好明面上有合欢宗故事挡枪。
她心中某处被柳寻芹刺得摇摇欲坠，在那几个瞬间产生明显意动。
“你回来。按照约定，去解开她身上银针。”
越长歌谈起刚才听到故事，也谈及这次自个被找上麻烦些猜想。
柳寻芹低垂着眼睫，脸上不见任何伤心色。
良久后，她道：“动手却要后悔，自欺欺人，懦弱至极。”
“如果是你呢？那种境地你会怎做？”越长歌轻声问道。
“……不喜欢沉溺于过往。那并没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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