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柳寻芹?”越长歌随口道:“那家伙只爱和旧相识交流,生人难近,而和她认识很久。罢,说她做什。你也不必防备本座……本座哪有那个闲心,非得从你嘴里掘出什绯闻,不说就不说。”
“改调子,这般弹来,便不如原曲热烈缠绵,反而多份婉约含蓄试探。倒也新奇。”
莲思柔将话
“心里想着人呢?”
越长歌通晓各类乐器,在无所事事时候喜欢把玩,往往把玩着把玩着就会。不过她年少时候用得最精深,是笛子,二便是琴。
笛声引魂,琴音动心。
听者胸中爱恨情仇,往往能被她轻拢慢捻地勾起来,从胸中腾起,自眼睛里流露。
“很好听。”莲思柔娇俏地笑,只是没带多少笑意,“继续弹吧。”
女人手指又掐起弦。
莲思柔心绪也随琴音,某处骤然被掐般生疼。
立即松开,琴弦发出短促清脆声锐鸣——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莲小宗主……啊不,阿柔姑娘,这琴音可没有灌半分灵力。”
佛有凤凰翱翔于底,翩然欲飞。
莲思柔就坐在她对面,室内窗户敞开着。
窗外微风阵阵,自缝隙中钻进来,掀起榻上纱幔阵阵,颜色像是朱鹮羽翼。
帐中美人被红幔遮,容貌愈发朦胧。
莲思柔没有将那些遮挡物掀起来,她就安静地坐在原地,屏气凝神地坐在原地。
越长歌摇摇头,又翘起眉眼:“自打来这合欢宗,你态度便不如先前致。让来猜猜,她是不是长得很像?爱穿红衣服?啊,本座该不会当这狗血泼天替身——”
“越长老本身便很值得人喜欢。连声名如雷贯耳那位医仙都亲近于你,——也未能免俗。”莲思柔又挤出个笑。
“也就是说有这个人?”越长歌随意拨弄下琴弦,低着头弯唇,她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再抬眼瞥莲思柔笑着却逐渐阴沉神色。
嗯,更愉悦。
谁叫这小丫头算计她。
莲思柔勉强回神时,耳畔传来戏谑声笑。
越长歌十指张开,摁住琴弦,余音戛然而止。
她只胳膊搭着,轻轻撑在琴弦上,挑眉:“所以你不要故作副痛苦神情,本座管这叫——碰、瓷。”
越长歌翘起根手指,漫不经心地看看自己指甲:“难不成很久不弹退步?有这难听吗?”
“还是说,”她目光顺着指尖流向莲思柔,饶有兴致道:
——从那个女人模糊五官轮廓里,点点找着相似,丝毫寻着曾经。这种寻找对于她来说有种恶心感,但是不知为何,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在其中逡巡。
垂下幔纱滚动得逐渐像血浪,波波地,每荡都拓开圈。她身上红衣也像血,肌肤上,手腕上,刺目得让人头疼……眼前切仿佛妖异扭曲起来。
凤飞翱翔兮……
指尖拨过,连串如水面上涟漪。
四海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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