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弹《凤求凰》?”
莲思柔:“想听这首。”
越长歌抚过那琴,似是在鉴赏。那木质润泽,摸来竟像玉般。
时手痒,她将琴身横,左右将弦抹开,倒也不甚客气,轻轻抬起手,就这样盘腿坐在莲思柔榻上,弹响第个音。
冰丝柔和,刮过她指腹。仿
向来豁达越长老,在进门到现在不悦时半刻,如今终于找到通气口子。自此,她终于笑笑,看莲思柔也顺眼半。
她又恢复惯常,仿佛刚才拎着某宗主衣领子痛骂人不是她样。
然而莲思柔似乎也并不在意。
关系恶劣至此两人都装着胡涂,不知在演什戏。
“你费这大心思留本座三日,总不至于,”越长歌抬下眉尾:“就穿套新衣裳?”
那个女人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再答应件事儿。”
“你说。”
“别叫莲宗主。多生分。连往上好几任宗主都姓莲呢。”她摸着越长歌头发说:“叫阿柔——当然,就这几日工夫。”
“阿柔。”
越长歌很自然地念声,她平日与太初境里那群小姑娘们亲昵惯,这倒是顺口得很。
些麻木地看着她动作,那黛色就着她眉尾扫扫,带来些微痒意,莲思柔唇角微微弯起,看上去专注又温柔。
越长歌看着镜中那截眉尾,盯得久,她却想到柳寻芹。
那日丹房内,火苗懒洋洋地舔着炉底。她在捣药,柳寻芹就在炼丹。师姐端正又秀美容颜就近在咫尺,眉尾轻轻扬下。
她无意摸过那里时,气氛过于暧昧,又只能戳破。
但倘若有这个机会,她也想为她梳妆。虽说师姐可能会烦死,毕竟她最讨厌往脸上招呼东西。
莲思柔摁上室内个暗匣,抽出把漂亮琴来。那把琴浑身漆红,琴头琴尾乌黑,颜色张扬又不失大气。
莲思柔此时倒变得认真起来。她慢慢地抚上琴弦,拨弄几声。
区区几声,琴音清透干净。
越长歌听便知,这是把好琴。
而那把琴突然被打横着递给她。
莲思柔弯起唇角:“看你就没少这样叫别人。”
越长歌半侧过头,双眸直直对上莲思柔。随即她勾着唇,笑得风情昳丽,“当然?”
越长歌笑而过,随即她指腹若有所思地敲着下巴,心中思忖着虽说对这个女人无甚好感,但还要守约待上三日。
自在心情不能丢。
气老谁给她找赔?气坏也是自个伤身。
想到她脸抗拒嘴里还要念叨个几句,最后冷着脸别过头去再被自己掰回来——倒挺可爱。
越长歌想到这里,眉眼舒展些许。
莲思柔不仅给她描眉,又不知在哪里多描几笔,仿佛修饰。最后越长歌长发被根根捋顺,盘在脑后。
越长歌回过神时,总感觉镜中人已经不像自己。她狐疑地对着镜面看半晌,转眼对上莲思柔轻轻绽开笑容。
“莲小宗主,这就是你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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