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听见有人在大声说话,有人在咆哮,有人在尖叫,甚至有人在笑,各种声音统地透着股叫人毛骨悚然鬼气,混杂在起,简直就像个加强版精神病院背景音,和真实声音混杂在起,从四面八方而来
“到以后呢?”褚桓问,“怎过去?”
鲁格再次展现他嚣张问三不知:“不知道,总有办法。”
南山知道他这位老朋友,从始至终都是“天是老大,他鲁格是老二”,凡人事物指望不上,于是将权杖举高些,观察片刻:“海边应该有渔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船,渔民们祖祖辈辈都靠海生活,他们倒卖过那多岛上东西,总不能每次都是侥幸,肯定有什方法过去,觉得沉星岛应该也没有外面传得那神乎其神。”
几个人边说着话,边爬到山顶,在最高处,褚桓不必调出望远镜功能,就已经看见海。
这是他这辈子看见过最安静海,这个距离,他竟然已经听不见浪涛声音,甚至闻不到海水特有咸腥味,远望海浪如墨玉般,来去拍打在空无物海滩上,激起细碎、死气沉沉白色浪花。
椎间盘仿佛隐隐有点突出。
鲁格耐性从来都很有限,见他姹紫嫣红表情,与那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个字呆样,忍不住皱眉:“你到底想说什?”
袁平:“……没什,族长,咱们走吧。”
他们族长是什人?神圣不可侵犯,从某种程度上说,除脾气不怎慈祥之外,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合格山神,怎能用凡人思想来度量?
袁平想,方才定是看他快要憋死,族长才随便匀给他口气而已,他思想肯定是突然变龌龊,这都能想入非非,八成是受褚桓影响。
海边有渔村,渔村如遗址,座座小房子鬼屋似竖在那,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
看不到人。
褚桓注视着那小渔村,心跳陡然快起来,他本能地汗毛倒竖,心里升起极度不安。
四个人小心地下山,才刚过半山腰,褚桓就听见窃窃私语声,他微微侧下头,小声对开路南山说:“下面有人,人还不少,要小心点。”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山脚,对于褚桓而言,窃窃私语声很快变成嘈杂声浪。
袁平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以后定要和姓褚衣冠禽兽划清界限,省得被那孙子带出身歪风邪气。
后来段路可能是因为人迹罕至缘故,相对比较太平,但那锥心泣血似三个“小心”依然让人心里忍不住起疙瘩。
“翻过这座山是不是就能看到水边?”感觉到空气变得越来越湿润,南山边问鲁格,边伸手丈量着权杖长度,此时,累世相传族长权杖只剩下开始半长。
南山叹口气,有种行将穷途末路感觉。
鲁格想想,不确定地说:“只知道大致位置,究竟是翻过这座山还是翻过下座山,不大清楚,应该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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