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似笑非笑地看他眼,半生不熟地用离衣族语说:“换血给你们做上门女婿吗?”
南山去探查前面情况,棒槌见族长不在,就鬼鬼祟祟地伸脖子四下看看,猥琐地搓着手冲褚桓嘿嘿笑。
小芳为人正直木讷,实在看不惯他这幅德行,于是扬起蒲扇样大巴掌,又在他后脑勺上糊巴掌:“就你话多。”
褚桓脸色还没从脑震荡余韵中缓过来,精神却已经先跟着活泛起来,笑眯眯地说:“再说吧,还是得先把聘礼准备好。”
棒槌和小芳听不懂“聘礼”是什,可袁平是懂,他诧异地扫直言
他趁机欺负大山看不见,往人家头上插朵艳红艳红大喇叭花,这身正气好少年顿时自头顶幽幽地升起股媒婆气,本人不知道,还走得颇为挺胸抬头、器宇轩昂。
不知出于什原因,从正直族长到憨厚小芳,谁都没有路见不平吱声,大家团结致地假装没看见。
前面段路走得太过惊心动魄,众人到此时,全都被迫谨小慎微起来,走步探查三步,纵然是这样,还是险些遭遇好几拨音兽。
越是接近下游,跑过去音兽就越凶残,弄得他们——尤其传说中怕爬行动物袁平越来越紧张。
有时候三五成群音兽边跑边叫,无差别攻击,褚桓他们跑又不能跑,躲又不能躲,只好尽可能捂住耳朵蜷缩起身体躲起来。
不是不能喝?”
所以原本生活在下游音兽才会逃往上游。
棒槌:“族长,们还走吗?”
南山看他眼,淡淡地说:“巡山范围是十天脚程,老规矩,忘?们还没走完半呢。”
棒槌面色仍然犹疑,小芳已经巴掌糊上他后脑勺:“怕?胆小鬼。”
地动山摇弄得他们伙人灰头土脸也就算,频繁脑震荡感才是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真是除非铁人才能适应——不幸是,守山人和守门人天生都是铁人。
褚桓终于顶着袁平充满歧视目光去吐场——还是趁南山不在附近时候。
小芳拍着他后背,安慰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习惯也能有免疫力吗?
旁边棒槌却眼珠转,抖起不该有机灵,探头探脑地多嘴说:“哎呀,其实有仪式就好,好贱人,换过血,你连穆塔伊毒囊都不用随身带着。”
棒槌扑棱下脑袋,瞪小芳眼,没有计较,他只是感觉两只眼皮轮番地跳,被跳得阵心烦意乱,总觉得前方有什不祥。
几个人顿时休息不下去,连忙分头去收集水源,只找有鱼水域里水,根据鱼精神状态判断水质。
匆忙准备天,他们在第二天正式上路。
大山已经基本恢复行动能力,虽然伤着眼睛,但这少年颇为硬气,死活不让人背,只削根木棍,让人在前面牵着他走。
棒槌忧心忡忡宿,第二天仿佛是为转移自己注意力,变本加厉地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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