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立刻全部围拢过来,棒槌抹掉脸水,翻开鱼鳃后,喃喃地说个褚桓没听过词。
袁平实时翻译:“枉死花,不能尝枉死花。”
先是不能碰,不能听,不能看,现在是不能尝。
下个……会不会是不能闻?
小芳有点急:“族长,枉死花长在水里,据说它花蜜会让整片水域都甜起来,误食话,人就会像这条鱼样失去神智,直走,无论谁也叫不醒,直到把腿走断,把人走死——那、那下游水是
棒槌没注意到袁平脸色,还在自说自话:“以前也来过河那边人,只是那时候还像儿子那大,已经不大记得那人模样。”
袁平从圣泉那里继承不少乱七八糟记忆,有些印象,但是知之不甚详,于是听棒槌添油加醋地描述番,袁平皱眉,心想:“八成是个毒贩子。”
棒槌说:“那以后,长者就很讨厌接触外来人,可是又有圣书……唉,好贱人是个好兄弟,他别像上个人那样。”
袁平想也不想:“他不会。”
棒槌愣,随即然地抓抓自己头发:“知道嘛,你跟他肯定是很好兄弟,不然在圣泉旁边,他心里想怎会是你呢?”
“好心个屁,”袁平腹诽,“见色起意还差不多。”
袁平明白前因后果,好半晌才“啊”声,他被憋半晌疑问得到回答,本该能感到阵闲言碎语带来特有舒爽感,理应意味深长地笑上几声,再拿褚桓好好消遣番。
然而并没有。
他莫名地想起自己小时候,那阵,每天放学以后,他都会打游击似带人堵褚桓。
那时候那小子是多碍眼啊,多讨厌啊,袁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牙根痒痒。可是好像才过那眨眼工夫,他们俩就下子各自面目全非,再也不会互相抢女朋友。
袁平呆呆,片刻后,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到边,帮大山擦掉额角冷汗。
棒槌自顾自地脑补起来,哼哼唧唧地说:“今天休整天,族长他们也许要出去整天呢。”
说完,他不知想起什猥琐事,发出老母鸡样叽叽窃笑,结果笑声多半卡在喉咙里——南山他们回来,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棒槌连忙站起来,脸做贼被抓住畏缩,还说句颇有歧义话:“族……族长,这快?”
他时而欠得连南山也看不下去,于是南山把那条垂死情况下仍在匀速摆尾鱼扔在棒槌脸上。
他们个死,个混成这副鬼样子。
袁平仿佛是反应迟钝,直到这时,方才回过味来——光阴不肯逗留,他再不复轻狂少年时。
花非花,雾非雾,故人非故人,再熟悉争吵,也是回锅碗冷饭而已。
回不去。
袁平意识到,他和山河那边世界,已经再没有点关系,突然间,他那自以为能海纳百川那宽心,就莫名被股怅惘灭顶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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