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在角落里注视着南山微笑,忽然有些期待起他们所说不可思议世界。
然而事情总是这样,当他乌鸦嘴时候,命运必然不负他重托,定让他祸不单行。
当他盼点好时候,切又总是大相径庭——褚桓很快发现,那个世界绝对没什好期待。
傍晚时分,褚桓感觉到大地深处传来躁动。
他若有所感,猛地抬头,盘踞在离衣族上空雾气突然兵分两路,分散开来,露出如洗夜空,与两轮原本在云雾中影影绰绰月亮。
不过当褚桓环顾四周时候,他发现其他人态度都很正常,看来全族上下就只有这个棒槌,于是他安心地淡定。
南山紧迫而不慌乱地调兵遣将,仿佛是已经经历无数次。
很快,整个离衣族就严阵以待。
褚桓叹为观止地发现,这里才是真正“全民皆兵”,凡是十四岁以上人,无论男女,全都带好武器与坚硬护身盔甲,就连被勒令不准乱跑孩子都会握着特制小刀和细矛。
众人集结时,花骨朵带着几个稍大些孩子,每个人抱着两坛酒鱼贯而入,将人们手中酒碗加满。
个脸皮薄点,恐怕辈子都落下阴影,再开不这个口。
褚桓权当没听见他嘲笑,淡定地问:“包围们是类似穆塔伊那种东西吗?”
棒槌这回回答褚桓听懂,他说:“不,是穆塔伊主人。”
褚桓吃惊,这也就是说,那个世界除守门人和守山人之外,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智慧种族吗?
他已经在震动期中不知不觉地接受“山门那边是另个世界”设定,接受得比他自己想象得还快——想来还是读书不认真,唯物主义世界观没有竖立牢固缘故。
只见这两轮月亮中原本亮那个渐暗,而暗却渐明,月光盛如飞瀑,照得四下里苍白如大漠,而后,它们俩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开始移动。
终于,两轮月亮合二为。
也就在这刻,浓雾散净。
褚桓听见远
这回酒里没有那股妖异腥味,也并不浓烈,入口甚至微微有些清苦。
南山手托着酒碗,手拿着他族长权杖,顶端火苗像块硕大无比宝石,将他五官映照得如尊永恒神像。
万众瞩目中,他站在高台之上,似乎觉得说什都多余,于是端起酒碗饮而尽,继而微微地笑起来。
“们明年再回来。”他说。
离衣族众大声欢呼,酒水如同勇气般奔腾地涌入他们血管中,这就像次别开生面誓师,又像是场潇洒万分离别。
棒槌没心没肺地继续说:“长者说今天晚上们山门就要转到另边,守门人传信,穆塔伊主人已经围在山门下,让们小心。”
褚桓连忙追问:“围到山门下?要干什?”
棒槌跃跃欲试地摩拳擦掌:“当然是打仗!”
褚桓:“……”
于是这里风俗是,打仗要像过节样欢欣鼓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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