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在旁边给褚桓小声解释石头上密码:“圆圈代表……点代表……守山人意思是说……包围……情况很紧急。”
褚桓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关键字基本都没听懂。
棒槌困惑地抓抓头发,嘀咕句:“儿子说你听得懂。”
褚桓很有亲和力地用离衣族话说:“只听得懂日常些……”
他这开口,棒槌立刻不行,碍于此刻周围其他人都十分严肃,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声,只好把自己缩成团。
褚桓苦笑着想:“那也不能是内人啊。”
不过既然人家开口留,他也没有矫情——反正他们七嘴八舌外加各种奇怪名词对话,他也不大能听得懂。
“去请长者来,”南山拿着那块石头,“看看还有多长时间?然后叫大家都过来集合,每家留个人,把牲口和孩子都看好。”
长者闻风而来,但是没有进门,而是围着族长家院子里根木头杆转起圈。
褚桓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事,但他看南山表情,似乎是很严峻——只不过长者所作所为让人有点严峻不起来。
“去哪?”
“山口,有只在水底下藏着,们都没看见。”小芳说,“哦,对,族长,有守门人传信。”
守门人信永远十分复古地刻在石头上,并且永远都是张虚无缥缈涂鸦,不知道是通过什渠道传过来,反正进入震动期后,族里隔三差五就要派人去山口看看,找找有没有刻字石头。
褚桓看见那块石头上中间画着个圆圈,四周是深深凹痕,呈现出某种规则,应该是人工扎出来,反正褚桓只能从中读出“汤圆是黑芝麻馅”这个信息。
南山和族人们却面色凝重——也不知道两族间达到这样默契,是要多深地羁绊。
褚桓无奈,果然有其父才有其子,学语言时候真怕遇到这种货,别人才开口,他就笑得跟这辈子没听过笑话似,幸亏褚桓已经修炼到刀枪不入地步,换
他念念有词地围着木头杆来回走动,活像个跳大神,大概走完整套奥运五环,才背着手,装神弄鬼地对南山说:“今天晚上。”
晚上?
晚上怎?
这时,挂在墙上族长权杖发出“嗡嗡”低吟,节奏近乎于十面埋伏,急促险峻,无端泄露出股肃杀气起来。
越聚越多族人围绕着南山,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
此时,褚桓还没弄清守山人和守门人是怎个共生关系,但他自认为是个外人,于是瞥眼后就收回目光,准备回避出去,顺便把不小心将自己挂在树枝上小毒蛇解救下来。
结果他才转身,小秃头爸就把捞住他肩膀,坚定地说:“好贱人,你要留下。”
褚桓:“……”
小秃头他爸本名叫“坚硬柱子”,就冲这个,褚桓决定以后叫他“棒槌”。
棒槌平时不好好学习,吭哧半天什都没吭哧出来,最后只好用回母语:“你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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