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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现世 第二十一章(2 / 4)

走着走着,南山就把口琴解下来,凑在嘴边吹着。

褚桓小时候其实也有个口琴,是褚爱国给他玩,可惜那东西在他抽屉里躺多年,他也没弄清哪个窟窿出来是什音,南山却已经能像吹叶笛样熟练地吹出各种曲子

可能音乐这种东西,确是要看天赋

褚桓总是漫不经心,唯独听南山吹曲子时候,他是全神贯注

南山乐声里自有番丰沛喜怒哀乐,从来不屑有零半星遮掩,浓烈得好像口烈酒,口下去,五脏六腑都是激荡,让人无比真实地感觉到,无论痛苦还是喜悦,自己都确实是活着

褚桓跟它做会斗争,手上青筋都快被这小孽畜勒出来,他发现这是块蛇牌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最后心软,想着:“由他去吧,反正养这个小东西也不费钱,看好别让它乱跑就行。”

于是他就带着这条别致手链,背着简单行囊出门

刚走出院子,褚桓先是怔——南山已经在那里不知等他多久

南山手里牵着匹通体雪白马,马脖子上还挂着两个竹筒,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酒香。

两个人个站在门外,个站在门里,开始谁都没吭声,这种时候,真是说什都多余。

迟疑,小蛇吐着信子,在三棱刺外壳上试探下,然后飞快地躲开,绕大圈,绕过军刺,钻进褚桓袖子里,从里面冒出颗三角形小脑袋,探头探脑地看着他。

褚桓:“马上就走。”

蛇头探出来尺寸大些,它好像有点吃惊。

不过……蛇怎会吃惊?

褚桓:“出来吧,不然就把你起带走。”

不是行尸走肉,也没有浑浑度日。

两人路无话,很快走过大片民居和果树,然后南山牵马,带褚桓穿越那条与世隔绝般神秘河。

“你……”南山目光落在他身后行囊上,下巴绷得死紧,好会,他喉咙微动,才低低地说,“走吧,送你。”

长发利落地扎起来,显得更年轻些,身上又穿上那件搞笑马甲,口琴也依然傻乎乎地挂在腰间——只是多扎条腰带。

见南山,原本缠在褚桓手腕上耍赖不肯走小毒蛇立刻软,说什也不敢继续当钉子户,老老实实地溜出来爬走

褚桓不自在地缩下手,感觉袖管下子空荡荡,风都灌进去

他没有多废话,翻身上马,白马好像识途,南山也不用牵着,它就会自动跟着他走。

小毒蛇犹犹豫豫地探出半个身体,冰冷鳞片蹭着褚桓手背,身体却把他胳膊缠得很紧。

褚桓:“干什?你要跟起走?”

小毒蛇嘶嘶地吐信。

“不行,”褚桓伸手去捉它,“还得给你买小白鼠,麻烦死——”

次,狡猾口叼住袖子,把蛇身掰成个回形针,尾巴依然留在褚桓袖子里,怎也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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