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点含混,叫得长庚头皮麻。
顾昀双臂摊:“陪义父……唔……小卧片刻……义父喜欢死你……”
长庚:“……”
他整洁惯,其实很想回头把倒成团桌子扶起来收拾好,可是被顾昀缠得没办法,艰难地抉择会,在“洁癖”与“色心”中,陛下还是屈从后者,于是翻身灭灯拽下床帐。
等长庚第二天回过神来想收拾时候,发现桌上那堆重要与不重要东西里少封始终没下定决心拆看信,这才知道自己“色令智昏”,又让某人糊弄。
想出个馊主意,让人拿壶烈酒,洒在前襟衣袖上,让自己闻起来像个人形酒壶,这才屏退下人,装得“踉踉跄跄”地用力推开门。
长庚正在灯下看什东西,被门外风和扑鼻酒气惊动,他微微皱起眉,抬头就看见顾昀被门槛绊下,笔直地摔进来,长庚忙将手里东西推,飞快地上前接住他,被顾昀双手冰得激灵下。
顾昀虽然平时活蹦乱跳,但是不管三伏还是酷暑,手脚总是冰凉,药石毕竟伤身,然而他自己不吱声,长庚平时也不敢表露太过,只好心细如发地小心看顾,而与此同时,顾昀也没再坚持他寒冬腊月里单衣四处飘习惯,两人之间磨合出种心照不宣默契。
长庚想将他双手拢进怀里,然而醉鬼不配合,酒疯撒得武艺高强,弄得他左支右绌。
长庚:“子熹!天……这是喝多少?你今天解禁吗?”
顾昀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功力举世无双,口风比玄甲上金匣子还严丝合缝,拒不承认世上曾经存在过这封“信”,而唯知情人沈易自知心虚,每天就会装死,坚决不肯露面作证。
长庚惦记大半年,始终没有打探出那封信下落和内容,渐渐也就不再耿耿于怀。
想来他当时没有鼓足勇气第时间打开,乃至于最后给顾昀可乘之机偷梁换柱,可能是注定跟那封“绝笔”有缘无分,这岂不是个吉利说法吗?
真真实实人还在活蹦乱跳地和他斗心眼,做什非要知道那伤心话呢?
长庚觉得这回自
顾昀哼声,整个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双手乱七八糟地在他腰上乱摸,趁着长庚忙着对付自己,把将人推到桌案边,同时偷偷睁开眼,越过长庚肩膀飞快地在桌上扫,居然眼看见那封被自己丢到脑后信,并且还没来得及拆封!
顾昀心里阵大乐,暗道声侥幸,当机立断假装撒酒疯,脚下磕绊下,侧身撞到桌案上,将桌子撞翻,“咣当”声,桌上纸笔砸地。长庚也险些被他带趴下,忙狼狈地托住他,连拖再抱地将这不老实人架上床,愣是给折腾出脑门汗。
那醉鬼仍不肯老实躺下,迷迷糊糊地拉着他叫道:“美人……别走。”
长庚青筋,bao跳地问道:“叫谁呢?”
顾昀:“……心肝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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