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
他从小欺负着沈易长大,好不容易对此人好回,不料竟然遭到这种出卖,着实吃回现世报。
场热热闹闹婚宴结束,顾昀硬着头皮回侯府——长庚喝杯喜酒撂下赏就走,皇上亲自来已经是表示荣宠,待太久别人也不自在,这会早就在家等他,屋里灯还亮着。
顾昀路上
顾昀从开始帮沈易筹备这事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开心,不是“中状元”“打胜仗”那种突如其来实质性开心,仔细想也没什具体开心事,但就是看什都顺眼,看什都很愉悦。
沈易把揽住他肩膀,用力抱他把,要哭不笑,像是不知怎表达好。
顾昀小声道:“这回美满?”
沈易不知该说什好,只好用力点头。
早年出征时候,谁会想到还能有今天呢?
给臣四封信,其中有两封是给皇上私信,封臣当年已经奉命发出,还有另封,直未有机会,也不知是写什,皇上可需臣呈上?”
长庚听就能猜出是怎回事——顾昀战前准备沓信四处安稳人心,剩下封至今没发出来,恐怕多半就是遗书。
他迟疑下:“那就有劳沈卿。”
“微臣不敢,”沈易搓搓手,“皇上,臣还有事相求……”
要制住顾昀非常容易,只是沈易这多年没摸到法门而已,长庚却已经驾轻就熟。
顾昀:“往后日子好好过,对老婆别那多屁话。”
沈易哭笑不得,只好攥着拳头用力在顾昀后背上捶两下。
“行,别把鼻涕摸身上,也别让新娘子久等,”顾昀推他把,“在这替你挡着,去吧。”
沈易往前走两步,回头看,果然,顾昀柱子似往那戳,还真就没人敢上前再纠缠自己,他突然又有点多愁善感起来——顾将军辈子守过国门,守过城门,守过宫门,这次居然大材小用地给他守房门……而他看起来还守得非常高兴。
沈易鼻子酸,心里就十分过意不去,三步两步赶回来,飞快地在顾昀耳边坦白道:“子熹,你在江南写那封没来得及拆信,交给皇上,你……咳……总之……那个……先走。”
他只要回去跟顾昀说句:“陈姑娘这多年怪不容易,就想好好嫁个人。”
顾昀立刻二话不说将兄弟们嘱托抛到九霄云外,非但没有捣蛋,还自掏腰包从灵枢院下属面向民用分部订批新做烟花,良辰吉时到,京城沈府与远郊北大营两边起点,炸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虽然没有人闹,但架不住沈易自己酒量差,圈宾客敬下来,新郎到底还是喝多,大着舌头端着两个杯子到顾昀面前,他有满肚子话要说,打个酒嗝,才猛然想起众目睽睽,很多话不好说,时间迷迷瞪瞪地站在那,看起来呆呆。
顾昀叹道:“出息啊季平兄。”
说完将两杯酒都接过来,互相碰下,气替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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