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疯也不丢下你。”顾昀枕在自己蜷起来胳膊上,搭在长庚身上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拍着他,闭着眼道,“你要是胆敢出门伤人,就打断你腿绑在屋里,天到晚看着你,满意?大半夜非得来这讨骂……”
他说得分明不是什好话,长庚呼吸却陡然急促起来,眼睛瞬间亮,恨不能将眼前人口吞下去,可是随即想起医嘱,到底他还有分寸,不敢贸然拿乌尔骨来冒险,只死死地盯顾昀片刻,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回去。
长庚闭上眼想象遍那番情景,浑身直发紧,恨不能真被顾昀打断腿关在屋里——小黑屋也行,绝不抱怨。
他翻来覆去片刻,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顾昀手腕:“说好,要是疯,你就把关起来,或是你将来要先而去,就给瓶鹤顶红,送走你自行断……嘶!”
顾昀抬手抽他屁股巴掌,这回不是爱抚,是真使劲,火辣辣疼。
觉,有什难处尽管告诉,不要老自己个人扛着。”
这话不知触动长庚哪根神经,他突然转头望着顾昀:“无论什你都会帮吗?”
顾昀想想,回道:“天理伦常在上,除此以外,要星星不给月亮,就算阴天下雨也架个梯子上天给你摘,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似乎又有点嬉皮笑脸调笑意思,但这次长庚没笑,也许是刚才封住身体尚未能完全舒展开,也许是听出顾昀弦外之意。
顾昀在他耳侧轻轻碰下:“过来,躺下。”
顾昀:“断个灯笼,闭嘴,再不睡滚出去。”
刚下针就开始神神叨叨雁王总算被巴掌打老实,闭嘴,顾昀意识陷入昏睡时还在发愁——长庚那句“自断”恐怕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乌尔骨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虽然长庚极力掩饰,但顾昀还是天比天能感觉到他骨子里偏执和格外激烈性情。
这下去怎得?
隆安皇帝大朝会本来十天次,最近非常时期,很多事直悬而不决,才改成天天都来,满朝文武都得打起精神起五更爬半夜,军机处却要比所有朝臣还要早
长庚却回身扣住顾昀下巴,方才平静如星尘之海眼睛里忽然就掀起阵风,bao,摒除往日温文尔雅外皮,他脸颊苍白,眼珠极黑,手背上青筋,bao跳,隐隐藏着传说中远古邪神之力。
直到看见顾昀皱眉,长庚指尖力道才蓦地松开,他用种难以言喻神色盯着顾昀看片刻:“子熹,给东西,不要再从这收回去。”
顾昀脸上波澜不惊应道:“行——侯府俸禄都交给你,但是每月给二两碎银当零花钱好不好?”
长庚听他顾左右而言他,神色倏地黯,顾昀却笑后揽着他滚上床:“不丢下你,对天发誓——怎疑心病那重?快睡,困死。”
长庚不依不饶道:“就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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