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侯向来是强势之人,即便有时喜欢放弃主导权,也不代表他不会主导。
此时侯爷衣衫齐整,玉簪将发丝束得纹丝不乱。他挑起季允下巴迫使人看着自己,不时扯把那囚衣,俨然是朝堂上从容自信模样,在金属链哗啦声中,起伏间将大将军牢牢掌握在家法之下。
那天季将军从开始咬唇隐忍,到开口出声,最后哭得满脸泪痕。他不知该如何做出诱人眼神,不知喊些什才
可本就是他有错在先。他已做好心理准备,今日就算被打个半死,只要能让侯爷解气,只要侯爷肯原谅他,他就心甘情愿。
夜已深,程放鹤终于搁笔,懒懒地伸展身体,似乎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便解下外袍,慢悠悠走到他旁边。
季允浑身动弹不得,低头阖目,闷声道:“侯爷打吧。”
然而他没等到疼痛,右手上链条却被解开,程放鹤握住那腕子拽直对方手臂,向前向下停在处。
“做给本侯看。”程放鹤斜倚在栏杆上,抱着双臂眯起眼。
拜,认真道:“请侯爷责罚。”
程放鹤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还得板着张脸,有模有样地在堆刑具里挑拣番,最后拿起条金属链子扔给季允,和幻境中样链子。
“把你自己绑在榻上。”临川侯命令道。
季允乖顺地拾起链条,趴到榻上要绑,程放鹤却说:“不是这样,仰面朝天。”
季允便翻个面,将两只足踝拴在床柱上,然后是双手。他整个人呈“大”字躺着,竟绑得自己都无法解开。
季允蓦地脸色红,悄悄觑他眼,随后头埋得更深,又不敢不听侯爷话,只好咬唇圈掌,动起手臂。
可大将军太过冷静,程放鹤欣赏会儿他模样,若不低头只看脸孔,无论是眉心、眼波还是呼吸频率,根本没有丝毫变化,无趣至极。
还好此时季允已做好准备,于是程放鹤脱靴上榻,只脚迈到内侧,俯身把季允手拴回栏杆,找准忽地跪坐,轻哼道:“本侯受辱模样你都看够,季郎说说,本侯该罚你什?”
这下让季允瞬间瞳孔紧缩,他倒吸口气,颤抖双唇间吐出:“季允……也该让侯爷看……”
“这才懂事。”
“嗯。”程放鹤满意地点点头,自去桌边摊开公文。
天色尚早,兴致还没上来,不如先晾他会儿。反正在自己记忆中,也被季允绑在仓库里放许久。
程放鹤翻开文书。京郊铸铁厂已初具成效,流水线作业提高生产效率,质量也更有保证。于是工部打算推广此法,在建筑、水利等领域通通建立流水线制度,拟个初稿。
如今工部切要务都要经过程放鹤审核,他用朱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把人家稿子改得面目全非。后来觉得不如自己另写份,干脆重新誊抄。
期间,季允只着件囚服上衣躺着。起初不觉得有什,时间久便愈发耻辱,侯爷在旁体面地处理公务,自己却被狼狈地晾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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