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程放鹤轻嗤,“你方才做事,足够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本侯岂能轻易让你死?”
门外公孙猛愣:“侯爷出什事吗?”
“本侯无碍。叫你手下进来,把季允绑去牢里。”
听说要绑季允,公孙猛找足足八个人对付他。可季允不闹不反抗,大冬天只着单衣,静静站在这里任人
季允闻声,立即掐住面前人脖子,扔掉他口中陶笛,低沉道:“让他滚。”
程放鹤却试图移开对方手,喜悦之色浮在泪痕未干脸上,“快、快说给本侯!就在外头说。”
说罢,他像是才想起季允,“你还想要什,本侯今夜都满足你。等纪郎回来,也不必留你。”
公孙猛朗声禀报:“信上说纪公子还活着,只是受伤……”
话音出口瞬,季允眼中疯狂和欲念迅速褪去,但余死般沉静。
被破坏不是程放鹤心脏,而是临川侯金线暗纹天香绢内衫,名贵料子象征身份,此时被下下划成碎片,彻底摧毁他身为公侯尊严。
程放鹤忍不住骂句,却被季允听去,发狠力将他双臂按在画像上。
少年被激怒,不慎撞碎旁酒坛,烈酒淋程放鹤身,酒味刺鼻,他呛得咳嗽,眼尾红蔓延到脸颊,仿佛熟透。发丝和划破布条黏腻地贴着体表,整个人如风雨摧折后残蕊,狼狈至极。
在绿衣少年画像之上,无数思念纪郎信纸之上,程放鹤如同海啸下叶漏水小舟,绝望地沉沦在无情浪潮中。
……
,口咬住人不安分腕子,又次残忍出手。
呼救声带着哭腔,可侯爷吩咐过公孙猛,刻钟之内,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屋。
……
季允随手取来个陶笛,堵住面前人嘴。程放鹤再叫不出来,却突然注意到,那堆陶笛里混着他用来裁信纸剪刀。
现在,未来反派距离黑化,只差把能要人性命利器!
侯爷心爱纪公子,还活着。
他缓缓后退,松开制住程放鹤手,脱下自己外衣,遮住侯爷露在外头身体,又取来斗篷将人包个严实。
他想尽力维持临川侯体面,可侯爷眼尾红鲜艳极,生理性眼泪留在颊边,脖颈上圈被掐过印迹。
——看就是饱经摧残。
季允眼中只剩无尽愧疚,埋下头背过身,“侯爷,请赐季允死。”
窗外大雪纷飞,凉意彻骨。
刻钟从未如此漫长。
以前季允通常会花大半个时辰,若程放鹤反应积极,两个时辰也是有。今日始知,原来季允从前都是让着自己,若他想话,只用刻钟就能让自己如同濒死。
时间到。
公孙猛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兴奋:“侯爷,您派去夏国人来信,有纪公子消息!”
程放鹤指尖压着剪刀,颤抖指腹褪去血色,轻轻推。
他闭上眼,分明难受得要死,却微微勾起唇角。
回家。多动人两个字。
……
“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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