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喉头发出低响,汹涌嫉恨之下,他再把持不住
突然,季允把扯住临川侯垂下宫绦,把人翻个面抵住木门,程放鹤不得不大口呼吸。季允捏住对方两只腕子,将无助人从肩到脚死死挤在门上。
吱呀吱呀——
经久失修木门压到变形,仿佛下瞬就要散架。程放鹤头被按在粗粝门板上,木屑充满口鼻,令他难以呼吸。
“季允,你给本侯滚出……唔。”
破碎反抗声被堵回去,季允捂住他嘴,抓起鹅黄宫绦,将人拎到桌边,掌扇灭油灯,扯下画像摔在地上,灰烬和未烧尽信撒落在地,最后再放上程放鹤。
少年吐出阴沉句,随后慢慢转身。他眼中布满血丝,眉梢嘴角失去应有弧度,僵得像个死人。
程放鹤没想到季允反应这大,压下心间丝不忍,扬头挑眉,“就算本侯骗你,你个随从,又能拿本侯怎样?”
当然是回去做个大将军,攻陷侯府,才好刀捅死本侯。
而季允仿佛没听见侯爷问话,直直走到程放鹤身后。他笨拙地抬手,关上内室门,从里彻底锁住。
下刻,砰声,程放鹤被猛然推到门上。后背碰得生疼,斗篷被蹭掉,发簪滑脱,满头青丝尽数披散。
提前,季允真刀捅他也算完成任务。况且书房里也没刀,最多有把剪刀,都不记得放哪,季允还能把他按进酒缸里闷死?
想到死,想到死后可以回家,程放鹤无声地笑。
他拢着斗篷起身,吩咐候在旁公孙猛:“在外头等刻钟,屋里无论出什动静都别管,刻钟后进去送信。”
“是。”
程放鹤提步进屋,推开内室门,果然见到自己精心准备书信烧成灰。
“你……不许灭灯!不得坏本侯规矩!”
季允全不理他,拽开那抹鹅黄,入眼皆是熟悉痕迹。
他瞳孔骤然紧缩,眼前每点红,都是他在后院见过个人。
“纪郎……”
程放鹤低低唤着,纪郎,不是季郎。
“你干什?好好说话,不许动手。”
季允表情顿时变得狰狞,手扯着程放鹤宫绦,手抓住他头发,渐渐贴近,灼热呼吸扑在他脸上。
“侯爷方才问,季允能拿你怎样?”
程放鹤盯着面前人眼神,少年眸光微漾,似乎藏万千深沉心绪,看得他突然头皮发麻。
那天在兵器室里,拿剑捅他那个季允,也是同样眼神。
季允侧靠在桌边,似乎花极大力气支撑身体,高大挺拔少年,却像下瞬就要栽倒。
“没想到你竟找来这里。都看到?”程放鹤淡淡道,“本侯喜欢你,只是因为你肖似本侯心爱之人。”
桌边人闻言,肩膀猛然抽,嘶哑地问:“侯爷对季允,可曾有过点……哪怕点……”
“点真心都没有。”程放鹤冰冷话音透出不耐烦,“若不是纪郎不在,季允就只是个低贱俘虏,本侯根本不会多看眼。”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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