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电影。在巴黎,你总是有希望找回你曾经以为逝去东西,重拾自己或他人旧时光。因此,这是看待这座城市另种方式:个巨大失物招领处,有点像《疯狂罗兰》中月亮,收集世间所有丢失东西。
由此,们进入收藏家无边无垠巴黎。这座城市令人想收集切,不断积累藏品,进行分类,然后重新分配。你可以在其中像考古发掘般进行寻宝。收藏家巴黎还可以是种存在冒险,是借助物品寻找自,是对世界探索,也是种自实现。但是,不能说具有收藏家精神,只有像老电影画面、记忆、黑白影像这类触摸不着东西才能激起收藏欲望。
要得出结论是,巴黎是座成熟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能再以探索世界眼光来看待它,那是年少轻狂时喜欢冒险。与世界关系由探索转变为咨询,也就是说,世界是组数据,它独立于之外。可以对这些数据进行对比、组合、传送,也许偶尔还可以适度享受下,但始终流于表面,无法深入其中。家楼下有条老环城铁路——巴黎环城线——近乎废弃,但是仍然有辆小火车每天经过两次。这让想起拉弗格诗:
永远不会冒险;
巴黎环城铁路
在大自然中,是如此渺小!(1974c)
“格劳乔·马克斯与银幕上其他伟大喜剧演员不同之处在于,他通过声望、成功、权威、懂得生活等外在特征,来表现他饰演喜剧角色:雪茄、大胡子、眼镜、深色西装,膝盖向外弯曲,大步前进,犹如在滑冰,这是他发明最具代表性滑稽剧动作。
“虽然他两个兄弟生存空间是自由、贪婪,充满赤贫者狡猾,他们二人从中获得狂热快感,[……]然而格劳乔饰演角色总是某种意义上权力人物(独裁者、亿万富翁、剧院经理、大律师、大学教授)。但是,格劳乔将权力所有卑鄙本质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揭露声名显赫之下有多少卑鄙下流,每个体面讲究下掩藏着多少玩世不恭,而每个成功都不过是昙花现,缺乏幻想,随后又跌回到原点。如果说弱者角色让失败升华,那格劳乔则揭开每种可能升华成功神话,展示得到社会认可本身带有多少可悲和愚蠢。
“在扮演所有生活放荡之人和令人不可抗拒征服者之后,格劳乔开始追求那些如天后朱诺般丰神绰约金发寡妇,尤其是她们银行存款。但他勾引举动是如此漫不经心和不抱幻想,使征服失去任何意义和价值。[……]到头来,在他冷静嘲讽之中,成功与失败并没有什分别。”(197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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