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必行提起锅铲，回手往平底锅上
敲。这“咣当”声好像个另类
上课铃，众人各自抱起自己那份操作流程，“嗡嗡”地背起书来。
黄静姝脸上没什
表情，低头踢
下地面小石子，在片念经似背景音里，她说：“陆总，你是想多拖架无人机甲吧，让
上去装个样子，省得以后在同学面前太没面子。”
“才不管你，八台无人机甲够受，”陆必行说，“留下你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这阵子看几本联盟关于‘空脑症’研究学术报告，想和你交流下。”
黄静姝短促地笑下：“您这个当着和尚说秃驴是什毛病？”
陆必行没理她：“空脑症表现为人机接触不良。关于它成因、机理，现在不清楚，也有专家认为，空脑症其实并不是种病，是人们把所有‘人机接触不良’症状都混为谈。”
手里编号和指导音频，依次出发……怎？”
“陆老师，请问怎才能不跟前后左右机甲撞上？万前面机甲跑太慢，不小心追尾，怎在加速轨道上刹车？”
面对这种非常有安全驾驶意识问题，陆必行挤出个微笑。
五分钟后，怀特从胖姐那要来个铝合金平底锅，连上扩音器，倒提锅铲，重重地往锅底敲，扩音器把音效传到整个基地音响里，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动地声锣惊得探出头来。
“上个人走以后，你就预备，听见锣声，你就启动。”陆必行耐心十足地说，“跟跳火圈样简单，上吧。”
黄静姝兴趣缺缺：“哦。”
陆必行：“如果按着这个广义标准来看，也可以说是个空脑症。”
黄静姝无言以对片刻：“……陆总，你为灌鸡汤也是拼。”
“鸡汤怎？你等基地物资紧张吃不着肉时候，到时候做梦都想喝鸡汤，看谁给你熬。”陆必行说，“当然，不算天生，小时候因为些原因，生过场大病，差点活不下来，父亲用些非常
很快，能在音频指导下自学上天也各就各位，地面上还剩下八十多架钉子户。
陆必行向轮流敲锣……锅学生们拍拍手：“静姝跟着，其他人先上机甲准备，半小时让你们习惯精神网，然后启动——记得在湛卢上感觉吗？怀特，你最近增肌效果明显，状态不错，别紧张；维塔斯上去别慌，偶尔学着相信自己直觉；薄荷……”
“知道，外面人很多，连上精神网看得见。”薄荷把长发绑成个马尾，把帽檐往下压，“放心吧陆总。”
“好，人总得学会自己走路，就位。”陆必行点点头，冲他们挥手，随后舔下说话说得干裂嘴唇，目光扫过眼前干老弱病残，“既然剩下各位不能在精神网上听音频，那对你们要求可能要高些，也给你们半小时，把操作流程背下来，然后排好队，每个人到面前背，背完合格走。”
老弱病残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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