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思想g,m胜利者姿态,仿佛他已掌握时代动脉。大江东去,不可逆转,章太炎讲学宛如旧派人物垂死挣扎,最终逃不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命运。联想到胡适几年前还在参考章太炎著作来写博士论文,这样变化着实值得玩味。
胡适等人之所以要这样批评章太炎,与其说是因为章太炎观点多守旧,不如说是章太炎影响力依然很大。不把他批倒批臭,胡适等人就很难真正在学术界获得领袖位置。如果说1922年国学演讲只是章太炎与胡适之间“隔空喊话”,那1923年墨学论争,则是胡适直接挑战章太炎学术观点。1923年,章士钊在《新闻报》上发表文章评价当时学界对于墨子研究,他认为胡适研究有不足之处,章太炎观点才堪称“精审”。章士钊这篇文章刊出不久,章太炎给他写信,说胡适研究墨子犯不知研究经学与研究诸子学区别之弊。
章太炎此信引起胡适激烈反应。他致信章士钊:“太炎先生说‘未知说诸子之法与说经有异’,是浅学人,实在不知说诸子之法与说经有何异点。只晓得经与子同为古书,治之之法只有途,即是用校勘学与训诂学方法,以求本子订正与古义考定,此意在高邮、王氏父子及俞曲园、孙仲容诸老辈书中,都很明白。试问《读书杂志》与《经义述闻》,《群经平议》与《诸子平议》,在治学方法上,有什不同?”并且他还强调:“这点是治学方法上根本不同,故不敢轻易放过”,因此特意嘱咐章士钊遇见章太炎时“千万代为问。”
面对胡适追问,章太炎向章士钊就治子与治经之间差异详加说明。胡适再强调子书与经书同为古书,因此需要以校勘学和训诂学方法治之。而章太炎则认为:“校勘训诂,以治经治诸子,特最初门径然也。经多陈事实;诸子多明义理(此就大略言之,经中《周易》亦明义理,诸子中管、荀亦陈事实,然诸子专言事实,不及义理者绝少)。治此二部书者,自校勘训诂而后,即不得不各有所主,此其术有不得同者。故贾马不能理诸子,而郭象、张湛不能治经。若王、俞两先生,则暂为初步而已耳。”在他看来,治经与治史相似,就是以客观眼光去寻求古书所载之真相,考索本意,钩沉史事,不需要横加议论于其间。治诸子则不然,不能只是停留在文本校勘初级阶段,而是要从阐释角度去明晰子书体例,进而分析其学说。
章太炎回复显然不能让胡适感到信服。他又致信章士钊:“太炎先生论治经与治子之别,谓经多陈事实,而诸子多明义理,这不是绝对区别。太炎先生自注中亦以明之。其实经中明义理者,何止《周易》部?而诸子所明义理,亦何非史家所谓事实?盖某学派持何种义理,此正是种极重要事实。”本此认识,胡适强调:“至于治古书之法,无论治经治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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