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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讲学,团体内讧(4 / 10)

东京设坛讲学。许寿裳后来回忆:“民元前四年,始偕朱蓬仙(宗莱)、龚未生(宝铨)、朱逷先(希祖)、钱中季(夏,今更名玄同,名号致)、周豫才(树人)、启明(作人)昆仲、钱均夫(家治),前往受业。每星期日清晨,步至牛込区新小川町二丁目八番地先师寓所,在间陋室之内,师生席地而坐,环小几。先师讲段氏《说文解字注》、郝氏《尔雅义疏》等,精力过人,逐字讲解,滔滔不绝,或则阐明语原,或则推见本字,或则旁证以各处方言,以故新谊创见,层出不穷。”关于章太炎讲学事,钱玄同在1908年3月22日日记里记载:“上午与味生至太炎处,意欲请太炎来讲国学(先讲小学),炎首肯。”在讲学场所安排上,据朱希祖在日记中记载,先是在清风亭、后至帝国教育会、再移于大成中学,地点几经辗转。章太炎在这段时间特别致信钱玄同,谈及为何屡次更换讲学地址:“讲习会设在帝国教育会中,闻每月需费二十五元,此难为继。弟近已租宅小石川大冢町五十番地(风景最佳,如在园林中),书籍行囊,业已迁入(陶望潮亦居此)。楼上席十张,不如就此讲习。会友既省费二十余元,而弟亦免奔走,最为便利。”关于章太炎讲授内容,综合钱玄同与朱希祖日记,以及其他人回忆,包括《说文解字》等小学著作,以及《庄子》《楚辞》《文心雕龙》《汉书》《文史通义》等。章太炎此次讲学形象,周作人曾有段颇为生动回忆:

太炎对于阔人要发脾气,可是对青年学生却是很好,随便谈笑,同家人朋友般。夏天盘膝坐在席上,光着膀子,只穿件长背心,留着点泥鳅胡须,笑嘻嘻讲书,庄谐杂出,看去好像是尊庙里哈喇菩萨。中国文字中本来有些朴素说法,太炎也便笑嘻嘻加以申明。

关于这次设坛讲学听众,除许寿裳提到那些人,据任鸿隽回忆:“听讲人以浙人、川人为多,浙人中有沈士远、兼士兄弟,马裕藻、马叔平、朱希祖、钱玄同、龚味(未)生等;川人中有曾通、童显汉、陈嗣煌、邓胥功、钟正楙、贺孝齐、李雨田,及兄弟任鸿年等。还有晋人景耀月、景定成,陕人康宝忠,这些人大概是每讲必到,所以还记得。”对于这批听讲者,章太炎在《自订年谱》中认为:“弟子成就者,蕲黄侃季刚、归安钱夏季中、海盐朱希祖逖先。季刚、季中皆明小学,季刚尤善音韵文辞。逖先博览,能知条理。其他修士甚众,不备书也。”他这里提到黄侃、钱玄同、朱希祖,都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有着重要地位。他没提到,如鲁迅与周作人,更是对20世纪中国文化与政治产生不可替代影响。而在那些川籍弟子传播下,章太炎学说在四川学术界掀起不小波澜。虽然章太炎这次讲学活动恐怕很难符合现代教育学对教育体制与教育模式定义,但其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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