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自幼教导‘戏里不可忘,戏外不可乱’,在不该入戏地方入戏在们这行向来是忌讳。”
“怎,在众妃面前,你也是这样自称吗?”
余安默然,只道。
“……只觉得在皇上面前不必入戏。”
雍正此时瞧着床榻上人。
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
奴本是男儿汉,又不是女娇娥。
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
“都说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看来‘重明先生’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只是,有句莫不是念错?”
脚步声点点清晰,来人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半分情绪来。
太监收下荷包,好心地笑笑。
“这位宫里司寝刘嬷嬷,让她老人家啊,先给您讲讲规矩。”
赤身裸体被人抬着感觉着实不怎样,即便外头裹层被子,余安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别扭。
可别扭归别扭,龙床早晚还是要上……这话怎这奇怪。
“小主别急,皇上正批奏折着呢,想必马上就到。”
兜兜转转天,等回到宫里余安脸色已是有些发白。
“哟,贵人您可算……怎着这是?”
殿门口个太监像是等许久样子,看见余安便开口问道。旁边是个老嬷嬷。
“你是?”
庄袖扶着余安坐下。
只看这人眉宇间男子天生英气和着素面朝天清寡淡泊,竟生生将双狭长桃花眼顾盼时所露媚骨天成压下去。
且不说身量较男子多纤细,单只露出颈窝与肩头之白皙圆润相较女子而言也是不输分毫。
雍
掩在头上棉被被轻轻扒开,时光亮刺地余安眼睛微有些不适。下意识皱皱眉,睁开眼,身明黄男人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同样,余安也打量着这个大名鼎鼎雍正帝。
他看上去正值不惑之年,面容不算多俊朗,个人也没有多潇洒风流,但旁不说,身为帝王气宇轩昂和给人不怒自威是点不含糊。
除此之外整个人倒没有像影视剧里那样胡子拉碴,也没有过分发福。但毕竟已四十有余,身材自是比不上风华正茂小伙子,但对于余安来说比自己预想要好不少。
“胆子也不小。”
闻言余安笑笑,淡淡地收回目光。
“嗯。”
听见关门声,余安慢慢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打量着四周。
头顶是金黄床幔,除身下张床,不远处几副红木雕花桌凳,再无其他。
不知等多久,因着无趣,余安渐渐有困意。只是这时候哪能许自己入睡,余安只能重新缩回被子里,闭着眼轻声哼唱着曲子。
“……
“奴才是敬事房,皇上今儿晚上翻您牌子,您这……”
“无碍,在外头时间长点,有些疲累罢。休憩片刻便好,公公不必担心。”
“那就好,时间还长,小主快些拾掇拾掇迎接圣驾吧,等会儿凤鸾春恩车可就来接小主您。”
“多谢公公,红阑。”
“谢奴才做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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