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幸福时光,因为——“当你知道你随身携带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女人,当她存在只是为学习你情感模式、研究甚至崇拜你那并不成功人生时,那,另个女人,那个储存着你过去、占据着你现在、挟持着你未来女人,就变得可以忍受。非但可以忍受,齐南雁简直每天都在变得可爱起来”。这是《阳羡鹅笼》式“体面生活”,精致,甜美,自给自足,那格外光滑表面让你实在不忍心去戳破它。
但小说家任务不就是戳破所有光滑表面吗?正如《阳羡鹅笼》里那仿佛被阵风吹来田园牧歌,也终究会被阵风吹散。当乔易思发现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电子人齐北雁也能随时吐出她“宠物”时,他幸福时光就开始荒腔走板。在这个故事里,爱情,或者“亲密关系”,被嘲讽,被解构,但也同时被抚慰,被纾解,被包裹上层薄雾般、亘古不变叹息。
《蒙面纪》
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对这类既不够“科学”也并没有太多神奇“幻想”故事,居然有着那持久书写欲望。也许是因为,旦将时空拉开段距离,找到个全然陌生视角,再来审视关注日常生活和文学命题,常常能给以近乎微弱电击刺激感。从这个意义上讲,对而言,“科幻”确实主要是种方法。
在B面,《蒙面纪》排在最后,是人工智能专家吴均主持第三场实验。在《笼》里从头纠缠到尾那对夫妻又出现在这里,但是第人称叙述者从丈夫乔易思换成妻子齐南雁。
如果要用最简单句子来勾勒《蒙面纪》形状,那大致是个“未来考古”故事。两百年后人如何看待段因为数字恐怖袭击而日渐模糊历史(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如何通过虚拟现实实验进入那段被流行病困扰历史时期日常生活。如果们此时已经生活在个不需要穿戴任何防护设备(因为它们已经成为滤膜与们皮肤贴合在起)就能免受病毒侵扰时代,却带着历史考古兴趣,去想象和虚构个危机丛生古代(“微生物肆虐、气候急剧变化,以及由此引发争端即将使地球总人口负增长幅度超过警戒线”),那们会怎看,会怎想?们是会庆幸自己劫后余生,还是会在体验恐惧同时居然触摸到点久违、真实人性温度?由始至终,都是这个动机在推着往下写。
之所以把故事中“虚拟现实”场景设定在未来大流行病时期,那当然与——们——这几年正在持续经历现实有关。但试图在这个故事里纳入,并非仅止于此;或者说,用“虚拟”包裹“现实”甚至不是文本意图。让人物——虚拟实验“蒙面纪”受试者(对在现实中恩怨难解男女)在实验中隔离场景里说古论今、谈情说爱,话题涉及流行病与人类关系过去、现在和未来。希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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