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用言辞填充空虚无边
时间，等待闪闪发光瞬间。”
忍无可忍，在手环上按
休眠键。齐北雁定格在半张着嘴瞬间。吴均说过，数据量太大、来源太庞杂时，偶尔会给电子人造成临时性机能紊乱。“那是他们百感交集时刻，”吴均说，“休眠两分钟，让她清空
下临时内存就好。”
两分钟后再启动，齐北雁已经忘刚才说过什
。把话题转移到她亮晶晶手腕上。趁刚刚暂停片刻，总算看清楚她模样有什变化。个“闪闪发光瞬间”。
“你给自己弄件新首饰？”
齐北雁轻快地眨眨眼睛，脸上笑出更多弧线：“对，水晶手链。这个有什好奇怪，芭比娃娃都有很多套衣服可以换呢。”
”
把人称代词搅拌在起，显然引起齐北雁短暂困惑。她犹豫会儿，才找到打岔办法：“意义不重要，重要是行动。”
“行动，所以她应该满意。妈，直在行动，她说怎动就怎动。”
“问题是，”齐北雁放慢语速，大概是在数据库里搜索那种可以击即中句子，“她也在行动。行动和行动，如果方向相反，是会相互抵消。”
这番车轱辘话让彻底放松下来。真实烟雾和全息投影中烟雾交织在起，缭绕在词语周围，让词语显得无比深刻。知道需要沉浸在这样言不及义中，这样就没有时间去琢磨，为什刚才把睡着齐南雁从榻榻米抱回到卧室时，会在她脸上看到泪痕。
六
过个月幸福时光。
当你知道你随身携带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女人，当她存在只是为学习你情感模式、研究甚至崇拜你那并不成功人生时，那，另个女人，那个储存着你过去、占据着你现在、挟持着你未来女人，就变得可以忍受。非但可以忍受，齐南雁简直每天都在变得可爱起来。
越来越适应新平衡——每回跟齐北雁东拉西扯地消磨掉个钟头之后，需要去
甚至不敢问齐南雁刚才有没有高潮——已经很久不问。她并不关心这件事，至少是装作不关心。她装作只关心躺下姿势对不对，们身体有没有构成个完美夹角，那些小东西是不是能顺着斜坡争先恐后地向她子宫游动。在用力时候，她指甲划过手环。手指有点儿迟疑，但很快挪开。
“你倒是说说，存不存在爱情这回事儿？”不知道为什会这问。也许是因为，相信，这无聊问题已经不适合问人类。
齐北雁突然打个哆嗦。几秒钟后，耳膜开始被些名字、定义、符号反复捶打、震荡，波接着波，既有中文，也有外语。齐北雁话音匀速推进，音质失真。勉强捕捉到几句。
“爱情是平地飞升，是狂妄地认定重力消失幻觉。”
“爱情以种悖论方式丧失现实性，却同时获得可叙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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