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组曲循环到第五遍时候,光着身子斜倚在榻榻米上抽烟。齐北雁换堵墙靠着,手里也拿着支点燃烟。她并没有换衣服,可总觉得她模样跟刚才不太样。没有力气细看。脖子以上和腰部以下都成被戳破橡皮球,缓慢地,然而坚决地漏着气。可不想睡。
“你不应该抽烟,抽烟会损伤精子活性……”
“怎你也来这套?学得太快。”
“们特点就是——擅长学习。机器学习就是……”
“行行,聊点儿别!要不就把你关掉。”
忙着跟齐北雁聊天,没注意。接过她递来杯子,想喝口定定神。
“怎甜成这样?”
“乔易思,不是早就让你戒烟戒酒吗?酒精滴都不能沾,要不会影响胎儿中枢神经。这是葡萄汁。”在齐南雁看来,装在玻璃杯里液体也是仪式部分,它只要是深紫色就可以。
把杯子放在书桌上,比画好几次也拿不准手应该揽住她肩还是她腰才更能说明爱她。最后,放弃努力,往后仰倒在榻榻米上,顺势把她也拽倒。
在授精仪式中,齐南雁前戏是串你根本没办法回答设问句。这回决定先发制人。
“聊什,您点。”北雁笑得整张脸上布满弧形。她耸耸肩,用手支住下巴,似乎及时制止个呼之欲出哈欠。电子人上班太久,也是会累。
“刚才都闹不清在跟谁。”
“你觉得在跟谁,那就是在跟谁。”
跟齐北雁聊天,最大好处是轻松和简洁。那些层层叠叠缠绕在人类话语间结构,她挥手,就削成片废墟。你越是思虑深重事情,她越是轻易地化解成个笑话。刚才,之所以能够按部就班地完成齐南雁作业,也许就是因为盯住是齐北雁脸。解释不那是什逻辑。反正她满不在乎,她嘴角上挂着丝嘲讽,可以让这场仪式变得容易些。
“可这不代表,你,她,你跟她,对有相同意义。
“别问,爱你,所以……”最后几个字被南雁嘴唇和舌头堵在喉咙口。凉丝丝葡萄汁在两个人口腔里转好几圈。赶在渗进齿根甜发酵成酸之前,终于启动那些常规动作。在百多年前马友友把组曲第首拉完之前,解开她最后颗扣子。
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她细长脖子仍然认真地昂着,两侧肩膀绷紧,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在她呻吟里辨认出某种节奏。觉得她不是在享受,而是在维持秩序,给那些即将向着她奔跑小东西编号,随时准备扣响发令枪扳机。
胯下阵发软。
没法解释,是怎会在这个节骨眼咳嗽。也许是因为葡萄汁太甜,也许是需要做点儿什好阻止它继续发软——总之,齐北雁应声出现。她先是飘浮在眼前,随后投影越来越清晰。她微笑着靠墙而坐,皮肤在灯下泛着可疑光泽。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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