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芥蒂人寻求帮助——那可是份相当长名单。其中,最重要是邵氏老对手国泰,他们把自己废弃间制片厂交给邹文怀。该制片厂坐落在斧山道(HammerHillRoad)座小山包上,破旧不堪,呈谷仓状,起初是间纺织厂,后来经过改建用来拍片,自带录音棚。[26]在短短三个月内,邹文怀便筹到足够资金,正式创办嘉禾电影公司。
即便如此,嘉禾生意还是不好开展。邵氏仍然控制着华语区最好电影院线,嘉禾不得不选择二流院线合作。此外,邵逸夫能够留住大部分线导演继续为其效力。邹文怀所挖去最好导演是罗维,他是个有能力但并不是特别聪明行活儿导演。李小龙前两部电影便是由他执导。而嘉禾最大牌明星王羽也有邵氏合约在身,尚未解约,不能在香港合法拍片。所以,邹文怀想出个解决办法,安排王羽去日本与《盲侠座头市》主演胜新太郎(ShintaroKatsu)合作。胜新太郎当时是日本最顶级动作明星,同时也是李小龙最欣赏演员。王羽和胜新太郎在1971年联合拍摄部电影,名为《独臂刀大战盲侠》(ZatoichiMeetstheOne-ArmedSwordsman)。
可问题是《独臂刀》版权在邵氏,而且,1967年上映《独臂刀》和1969年上映《独臂刀王》都是由邵氏出品,都是王羽主演,并且口碑票房俱佳,此番邹文怀拍摄《独臂刀大战盲侠》明显有跟风之嫌,“这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为嘉禾工作安德鲁·摩根说道,“这件事向邵逸夫证实,邹文怀就好像是演艺界本尼迪克特·阿诺德(BenedictArnold)。”[27]邵逸夫起诉嘉禾侵权,是想借此机会将未站稳脚跟邹文怀彻底打垮。
总而言之,资金短缺,发行受阻,无人可用,旗下最大牌明星还有官司缠身,再加上面临着占据香港垄断地位电影制作公司法律制裁,邹文怀陷入绝境,急需救世主出现。
1970年4月下旬,李小龙离港返美后,邹文怀找到他在洛杉矶电话号码。李小龙接到电话时,很惊讶。他与邹文怀并没有见过面,只是听说过他。他们聊会儿,似乎很聊得来。邹文怀问他是否会考虑回香港拍电影。与之前接受电台采访时回答样,李小龙开玩笑地说:“如果价钱合适,可以考虑。”他们继续聊下去。不过,当时李小龙注意力都放在正在推进好莱坞项目上,很明显他对邹文怀提议只是应付,并不是真感兴趣。他全部精力都在《无音笛》上。
年后,1971年4月10日,李小龙给邹文怀回电。当时,《无音笛》、《功夫》和《凯尔西》连遭失败,李小龙无力偿还抵押贷款,且腰伤仍在困扰着他,他急需用钱。
“你认为哪部电影最令你满意?”李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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