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王羽说。[19]
到20世纪60年代末,彩电普及让邵氏兄弟电影公司面临生存问题,多家美国电影制作公司差点儿因此破产。电影院上座率开始下降,与此同时,电影制作成本却在上升。邵逸夫是那种能够从牙缝里掏出金子并兜售给你精明商人。他立刻决定涉足电视行业,缩减电影产量,减少制作预算。对此,邹文怀另有看法:“邵先生考虑削减电影规模,抽调半人力和资本投入电视业务上,不太同意他这种做法。”[20]
于是,邹文怀跟邵逸夫谈笔交易。[21]他将在邵氏电影公司旗下成立家名为嘉禾电影制作公司,接受制作邵氏半电影项目,邵氏将作为分销商,与其分享利润。由于嘉禾制作电影将通过邵氏连锁院线放映,邵逸夫可以放心地缩减电影产量,而邹文怀也不需要单组部门去从事销售发行工作。
尽管嘉禾在邵氏旗下,但这家新成立制作公司仍会不可避免地与邵氏老电影部门争夺人才。作为前制片主任,邹文怀非常清楚每位演员与邵氏之间那份不容违背合约什时候到期。他会暗中寻觅,并在最优秀导演和演员耳边轻声建议,他们没必要和邵氏续约,完全可以到嘉禾来。由于嘉禾没有大量钱财储备,所以他许诺投靠过来演员或导演们,电影上映后,会给他们定比例利润分成。
邹文怀秘密接洽几位导演跑回去跟邵逸夫谈条件:“合约快到期,你最好给开出个更好条件,否则就会去嘉禾那边。”邵逸夫质问邹文怀为什要挖他墙脚,邹文怀予以否认:“根本没有事,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22]尽管仍心存疑虑,但邵逸夫还是相信他说话,要知道邹文怀是出名“笑面虎”。如果没有王羽从中参与,这件事可能就被掩盖过去。
《龙虎斗》成功使王羽举成为香港最卖座电影明星和大众偶像。[23]王羽想要加入嘉禾,因为这可以从他所带动票房中分得杯羹,但他与邵氏合约还有好几年才到期。为解决这难题,王羽决定跟邵逸夫摊牌,强行解约。邹文怀试图劝阻他,但王羽意孤行。[24]邵逸夫为此大发雷霆,他感觉被自己最信任门生出卖,于是果断地采取系列行动:首先取消与嘉禾合作,并直接解雇邹文怀两名高级助手,在迫使邹文怀来办公室之前周里把他也解雇,最后还辞退其他几名无辜高管,如此做原因只是为表明他态度:任何背叛都是不能被容忍。
在此期间,王羽逃去台湾。为切断他收入,并迫使他返回香港,邵逸夫向台湾法院申请禁止令,并在当地媒体上刊登启事,向制片人发出警告,让王羽不能正常工作。[25]
经过连串打击,邹文怀如丧家之犬,身无分文,但也让他坚定地走到邵逸夫对立面,并开始向每位对邵逸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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