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睁眼就是争吵,
她努力尝试让自己嗓音更温柔些,但她不是浊那种操纵欲望怪物,她学不会伪装。
成钰大概早就猜到这样结果:“老师,你不用管。”
不用管吗?陈娇从笔筒里抽出张红笔来,她打开被她收起来那些试卷,开始熟练地检查:“不懂你们喜欢那些东西,那些小明星,他们歌听不惯,也不觉得好听。”
成钰默默抠手。
“还有那些被收上来小说,对你们作文提升毫无帮助。”陈娇边说,边批改试卷,圆珠笔在试卷上划出沙沙声让成钰更为紧张,“但不管这些,因为总觉得你们这大孩子总得找点东西去激励自己,不然就太枯燥太难受。”
“稍微正常点,但还是有些不甘心。”陈娇轻抚自己胸口。
袁安卿提醒她:“你情绪本不该这剧烈,只怕是那些欲望想要抢夺你身躯。”
那些欲望不过是拥有死去救世主尸体而已,它们更想要是鲜活肉身。
“那就送回去。”陈娇说。
“回哪儿?”袁安卿问她。
当然不是,都是做同份工作,两个人总比个人轻松。”半透明人形解释。
浊松口气,他轻拍陈娇肩膀:“你成功活下来啦。”
“……如果只能存在个救世主,你想对做什?”陈娇意识到不对劲。
“这已经是个不成立问题,不要管嘛。”浊安抚陈娇,“你现在走出来吗?”
“差点就走出来,你刚才那句话差点又给打回去。”陈娇咬牙切齿。
“你也是。”陈娇终于抬头,看向成钰,“只是你得自己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排遣紧张和压抑。”
陈娇感觉自己所接触这些孩子就像是朵朵含苞欲放花,有些花在某个夜晚过去之后便能尽情盛放,吸引无数目光。有些花却早早地被虫给吃掉,茎叶枯萎,再无生机。
还有些花他们染病,只能打开半个花苞,融入不花园,也盛放不多久。
成钰不作声,她依旧低着头发出断断续续抽噎声。
她很清楚自己处境,她压抑,她本人比谁都清楚。那毕竟是个个透不过气夜晚,只能睁着眼流泪,对所谓明天毫无期待。
“回学校。”陈娇缓缓呼出口气,“需要回学校。”
……
成钰坐在办公室里,这间大办公室空空荡荡,只有陈娇个老师在这儿。
成钰很怕陈娇,她只敢低头看着自己鞋面。
“和你爸爸妈妈谈过,没什结果。”陈娇轻声说。
“诶,真,你现在不难受?”浊很惊喜,他好像关心陈娇好久似。
陈娇伸手要去打浊,浊迅速跳开,躲开陈娇攻击:“你好过分哦,在关心你诶。”
“带着你关心滚蛋!”陈娇啧声,“关心你袁安卿去!”
“直有在关心他!”浊反驳。
袁安卿走上前扶起陈娇:“有觉得好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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