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地图没用，”严争鸣道，“海上
地图，给你也看不懂——石芥子不随水流而动，它会被清气浓郁地方吸引，走走看吧，不是跟他们约
个月
？过两天不到再想办法。”
严争鸣说着说着就凑过来，懒洋洋地伸手环住程潜腰，扒在他身上轻声道：“真安静，感觉人间天上就剩下咱俩。”
程潜细想下那番情景，顿时不寒而栗道：“什？那不就剩下
个人让你折腾？还是抓紧自断吧。”
严争鸣这天难得心平气和，也没和他这种煞风景专业户般见识，将他楼得更紧些，轻声道：“在心魔谷时候，不止次这想过，要是世界上只剩下你和两个人就好。”
他说着，微微闭眼睛，感觉此时此刻，心里才像是终于被填满。
却与天空大海格外有缘，每次入定不是在天上，就是在海边，大约修行本身是个缺什补什过程。
东海之外还有北冥，北冥之外又有什呢？
人生长不过天地，天地未始前与衰朽后又有什呢？
他们以有限之身探寻无限之境，入此极窄之途，走上这样条注定殉道路，难道只是为凡人上天入地、翻云覆雨妄想吗？
这时，尚万年封存在他内府中听乾坤和北冥之海发出段微妙共鸣，好像亘古流传遥相呼应，恍惚间，他又听见钟声，内府中听乾坤忽然莹莹地亮起来，流光溢彩，可惜被尚万年护持在他元神身边力量微微挡，又重新落回去。
从前总是留着缝隙，时而动荡下，便能撞出连串胡思乱想，哪怕是在扶摇山上，严争鸣也偶尔会从些不着边际噩梦中惊醒。
有天他还梦见扶摇派终于重回十大门派之首，风光起来，却又有无数漂亮女修前仆后继地跑来扶摇山，要找程潜结为双修之侣。他被活活气醒，睁眼看见程潜安宁睡脸，才知道这只是他内心深处意难平。
严争鸣看见程潜近在咫尺耳垂，忍不住轻舔下后张嘴含住，用犬牙下下地摩挲着。
程潜激灵，回手给他肘子，从耳根到颈子飞快地升起层薄红，呵斥道：“干什？你当这里是扶摇山？”
严争鸣放开他，低笑道：“以前别人跟说剑神域刀剑丛生，还不信，现在算是明白其中步心魔是怎回事……人总是贪心不足，以前想，哪怕是黄泉边奈何口，要是能再见你面就好，后来久别重逢，又想，要是你心如心，哪怕终身不宣之于
不知过多久，程潜才清醒过来，睁眼就看见严争鸣身水汽地靠在船舱上，守在他身边。
程潜看见他，就好像从天地落回红尘，不由自主地心生贪恋，于是微笑起来。
程潜问道：“多久？”
严争鸣抬手替他抹去脸上水汽：“整三天，无趣死。”
“三天？”程潜愣愣，皱眉四下打量番，“连个地图也没有，们怎找大雪山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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