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程潜简短地说道,“他想给灌个传承,正好元神受损,时承受不住……不是刚才那人说什狗屁反噬,除使用禁术强提修为蠢货,谁会被自己元神反噬?”
严争鸣:“……”
他蓦地将自己手往外抽:“你想造反吗?”
“别闹。”程潜低声道,“师兄,心里难受。”
严争鸣听这话呆,他见过打架打得满身伤程潜,见过句话噎人个跟头程潜,见过勉强耐着性子容忍自己程潜,唯独没见过这蹙着眉,低声说“心里难受”程潜。
严争鸣脸色稍缓——虽然也没好看到哪去,然后下逐客令:“行,那多谢,慢走不送。”
守在门口李筠立刻笑容可掬道:“这边请,跟来……没事,不要怕,们掌门不咬人。”
不咬人严掌门脸山雨欲来地目送着他们俩走远,这才缓缓地转过头,准备与程潜秋后算账。
程潜却没心情给他顺毛,他突然往后仰,双目放空盯着床帐顶。
这反应与严争鸣料想“心虚气短”有些出入,他愣愣,将准备好兴师问罪暂且搁置,有些无措地走到床边:“还有哪里不妥吗?”
自有定数,听乾坤合该落在你手里,不必谢——走,投胎去。”
说完,他弥留尘世最后缕神识烟消云散,好像卸下什重担样,消失得杳无牵挂。
程潜醒过来时候在自己清安居里,正听见个陌生声音说道:“……这位前辈是元神受损遭到反噬,想可能是最近频繁动用真元缘故。”
程潜:“……”
他心情本来已经很凝重,这又是哪来支嘴驴?
他印象里,程潜
程潜没出声,伸手拍拍自己身侧,示意他坐下,而后闭上眼睛,抓着严争鸣手放在自己胸口。
程潜为人冷淡,鲜少能和什人打成片,唐轸是他走得最近个外人。因为心里人少,匀到每个人头上感情也就格外纯粹些,他还是头次尝到被背叛滋味。
严争鸣手比他暖和得多,更有活气,更像活人。
程潜深深吸口气,低声道:“尚万年是寿终正寝,元神投胎去,看他走得挺高兴,没有人害他。”
这事已经有人来报过,严争鸣已经知道,他诧异道:“你怎知道?”
程潜睁眼看,只见个穿着白虎山庄弟子服饰修士,正神神叨叨地按着他脉门,抬头对上他冷冷目光,立刻吓得松手:“前、前辈醒?”
程潜面无表情地用目光凌虐他。
严争鸣抬手将那小修士拎起来放在边,替他挡住程潜杀人视线,从背影都能看出大师兄已经气疯。
“不用管他,”严争鸣咬着后槽牙道,“你跟说,元神受损反噬,之后会怎样?”
那白衣修士结巴道:“不、不不不会怎样,程前辈真、真元纯粹又深厚,只要静心休养,用、用不多长时间就能自行修补,掌门不、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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