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唐轸为什走得这样匆忙?
程潜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正看见韩渊那身显眼蟠龙袍在屋外矮墙上下翻飞。
韩渊淡淡地解释道:“尚万年那多管闲事老头死,他们时没时间理,自己出来转转——你手里是什?”
程潜顿顿,如实说。
韩渊听,很不讲究地往墙头上坐,颇为自嘲地笑道:“扔吧,没用,大师兄鬼话怎张嘴就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心魔是什……哪有什身二魂,又不是夺舍。”
严争鸣:“等等,你才刚醒……”
程潜闪身,已经不在屋里。
严争鸣:“……”
他收拾不清安居主人,决定去收拾清安居竹林。
程潜径自来到唐轸住客房里,却发现唐轸不知什时候已经走,只留下个小盒子,旁边压着张字条:“多留无益,暂且告辞,盒中之物为牵魂丝,直没机会给你们,只是眼下恐怕也用不上。”
好像有副铁石心肠,世上什都动摇不他,什都不能让他低头。
这点偶然泄露脆弱让严争鸣心里忽然升起诡异激动,他弯下腰拨开程潜脸侧几缕头发,越看越不知道怎喜欢,便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在程潜微微皱起眉间亲下:“怎?”
程潜没吭声,看着他近在咫尺脸,心里疲惫地想道:“会不会有天他也背叛呢?”
严争鸣被他看得心头发痒,又担心他身体,不敢上手碰,只好勉强平心静气地定定神:“看什?”
程潜端详他片刻,忽然笑释然,心道:“胡思乱想什呢?他想要什,就给他什,他想要命,就把命豁给他……有什背叛不背叛。”
程潜:“哟,变成‘大师兄’?不是‘贵派掌门’?
牵魂丝能将韩渊魂魄短暂地引出来,让他们能趁机杀那作恶多端心魔,不必再投鼠忌器。
血誓中句句说是“魔龙”,若是他们真杀心魔,是不是真正韩渊就可以将罪责推到心魔身上,不必奔波南疆,不必受五百年鞭刑呢?
程潜捏着字条手指紧,随即叹口气,若他心里没有怀疑,指不定此时已经欣喜若狂地将这东西给严争鸣拿过去。
现在他却在怀疑,唐轸早不拿,晚不拿,为什偏偏现在拿出牵魂丝?
他那不希望韩渊去南疆,究竟是出于好心,还是只是希望水能更浑点?
严争鸣没长透视眼,没看见他心里这番不与人言山盟海誓,他润润嘴唇,脸上挂着明目张胆垂涎,嘴里还在臭不要脸矜持道:“你既然心里也难受,身上也难受,今天就好好睡觉吧,……嗯,可以先把其他事推推,只陪着你。”
程潜:“……”
掌门师兄有时候也真是只珍奇物种。
程潜将自己满腔柔情扫而空,心道:“唉,太烦人。”
他抬手推开严争鸣脸,漠然道:“不劳动你,有事出去趟,你自己慢慢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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