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干什
去
？”
程潜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严争鸣顿时心照不宣，明白，没再追问，只是拍开他伸向酒壶
手：“别动，酒没你什事，
杯倒。”
程潜目光落在那块心想事成石上，他从小垫着这块石头抄不知多少份经书，闭上眼，连上面有几个坑都能默数出来，他将手放在心想事成石上，石头上倒映出幽兰光，显得那只手莹白如玉。
严争鸣说看石头本来就只是个借口，此时专心致志地盯起程潜手，有口没口地小酌，拿他师弟下酒。
心魔韩渊懒洋洋地瞥他眼：“天衍处都成过街老鼠，
看那皇帝家也坏得差不多，气数尽，自然有人造反，气也出，心里也爽快，罪不罪，你们说算。”
程潜摇摇头，避而不答，他看眼如霜月色：“走，明天再来。”
“明天要那个奶糕，”韩渊摸摸自己肚子，又补充道，“太甜，吃完不舒服，再给带半只鸡吧。”
程潜摆摆手，霜刃如流星似闪，已经不见。
等他回到扶摇山时候，宴会已经散，程潜径直走回自己清安居，藤黄在等着他。
就是松子糖。”
程潜：“大师兄给。”
韩渊看他眼，说道：“是你给，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心说要是有这好吃东西，小乞丐们打破头、玩命也要去抢，你居然随手就给，要不是缺心眼，就是对太好。”
程潜笑道：“也没有，就是当时看大师兄不大顺眼，懒得吃他东西。”
韩渊沉默会，笑道：“想也是。”
程潜忽然皱眉：“嗯？”
严争鸣心不在焉道：“怎？”
程潜：“总觉得这石头里面有东西在流动。”
以前这块石头虽然像潭水，却是凝滞不动死水，此时，程潜却觉得它内里光影变幻，好
藤黄见他好像有些紧张，上前两步接过他手中剑，低声道：“少……掌门来。”
“哦，是来研究师祖留下心想事成石。”严掌门欲盖弥彰地说道。
程潜瞥眼那传说中供在不悔台上心想事成石，只见上面大喇喇地放把酒壶，也没有拆穿他，随口道：“研究出什？”
严争鸣瞥眼刚刚调到清安居里藤黄。
藤黄年纪不大，却很有几分机灵劲，立刻知道自己碍眼，忙找个借口跑。
随即，他又问道：“还好吗？”
不必言明，程潜就知道他说是扶摇山，便轻描淡写地点个头，说道：“跟以前样——等你将来回来自己看吧。”
韩渊顿顿，古怪地笑，说道：“快别逗，小师兄，师父临终前和你说过什？‘有罪无可恕者，需由同门亲自清理门户’，你都就着糖吃吗？”
程潜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你罪无可恕吗？”
韩渊神色微微变化，只瞬，程潜就看出来，韩渊那个懦夫又跑，跟他说话人变成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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