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微笑道:“也不定能赢,不过你要是觉得需要,肯定会竭尽所能。”
程潜很少说“竭尽所能”这样话,他说出这四个字比别人分量要重得多,因为他绝不会敷衍,说声“竭尽所能”,他就真能拼到最后口气。
严争鸣心里时形容不出是什滋味,暗暗叹口气,感觉怎疼他都是不嫌多,连程潜把扯断他四五根头发也都顺便原谅。
严争鸣轻声道:“小潜……”
程潜:“嗯,梳好。”
卷书写写画画,程潜在揪……不,在梳掌门师兄头发,掌门师兄本人则正在为自己错误决定付出代价——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被这毛手毛脚小子拽麻。
夕阳余晖垂在青龙岛迭起山峦中,严争鸣半眯起眼睛,心里想道:“如果以后在扶摇山上每天也能这样热热闹闹,日复日长生也确实是‘赛过活神仙’。”
严争鸣忽然无法自抑地思念起扶摇山,按他想法,并不希望门派有多显赫,像青龙岛这样每日车水马龙就完全没有必要,只要顺顺当当地将列祖列宗心血都传承下去,出去不受人欺负就是。
到时候师弟们会长大,也或许会纷纷收徒,他可以将师父不知堂改成专门给徒弟们受戒受罚祠堂,哪个徒弟调皮捣蛋,就派那最不通情理铜钱去收拾他们。
严争鸣想到,便开口说出来:“等以后回扶摇山,咱们也收徒弟,也可以每年举行次门派大比,到时候谁徒弟输,谁就带着徒弟们起去刷碗……嘶,铜钱!你是想把揪秃吗?”
李筠抬头看眼,顿时好悬没背过气去,被口水呛住,咳个死去活来,韩渊早已经捂住自己眼睛,不忍睹目。
刚拿回经书水坑“哒哒哒”地跑过来,当面遭遇掌门师兄新形象,她瞬间呆若木鸡地张大嘴,仰着头充满崇敬地望着他——程潜在大师兄脑袋两侧边插朵花,插得很是对称,简直像是长出对姹紫嫣红耳朵,换上身紫红裙,大师兄就能出门给人说媒拉纤去!
片刻后,院中爆出声怒喝:“程!潜!”
程潜正叼着木梳,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早该秃。”
韩渊用刻刀戳戳走神刻废符咒,轻快地问道:“小师兄,明天第场就有你,你感觉怎样,多久能赢?”
程潜还没来得及答话,严争鸣就诧异道:“什,明天第场?铜钱你怎不早说?会去那挑把趁手剑,大比不比平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拿着把木剑直接上去,听到没有?”
程潜应声,手里还攥着把头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怎想,需要赢到底?”
严争鸣侧长眉高高挑起,感觉自己这师弟越发是狂得没边,此言出,简直是天下千百能人,他老人家都全然不放在眼里,便忍不住拿话戳他下,道:“难道说声,你就能横扫讲经堂,脚踩青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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