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见他又要开屏,只好无奈扶额,水坑和韩渊两个小则很会体察上意,连忙起捧起臭脚,纷纷鼓掌惊叹。
唯有程潜不给掌门人面子,扫眼后毫不客气地点评道:“哦,原来是这招,怪不得直攻不攻守不守,直百思不得其解这鸡肋能干什用,闹半天是打完以后放花用!”
“废话恁多,”严争鸣还沉浸在方才体悟中,语气都比平时温柔不少,指程潜道,“给把头发梳上。”
李筠抓水坑背心,将她从墙头上带下来,对她说道:“今天落日之前,你要是能诵完十遍清静经,就将本门剑法起手式演给你看。”
水坑听激动得不行,起手式也是剑法啊!连忙撒丫子路小跑,去拿她诵经小册子。
才能进步人剑合,乃至于御剑而行。
照这个程度看,严争鸣说不定真已经到能御剑地步。
下刻,两把木剑在空中撞在起,破木剑承受不这样气力,登时起断,程潜森然剑意立刻消散干净,他将半截木剑接在手中,随意划出道弧度,笑道:“看来每天得多加个时辰练剑,不然要差你步。”
程潜是不常大笑,随着他年岁渐长,大哭与大笑都在他脸上渐渐消失,养成身喜怒示人都十分适可而止君子气,此时他那眉目忽然无阴霾地弯,却蓦地带出几分罕见少年气。
程潜从小就眉清目秀,到少年时代更是长开,如果不是已经走在冷冰冰修行路上,想必也是凡间叫人投瓜掷果、看杀街头人物。
她那几个师兄却都知道所谓“起手式”是个什鬼东西,个个忍笑忍得不行,不知道小师妹知道她期待许久起手式就是段“活到赛神仙”以后,会不会给气哭。
韩渊坐在院门口开始做他每日三十根木条功课,李筠拿起
严争鸣呆,心里忽然若有所动,他顺应本能地将半截木剑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任凭木剑引导他体内清气,随即,道剑气溢出来,温润得近乎悄无声息。
墙头上水坑惊呼声,只见那剑气擦着她裙边而过,竟没有伤及那柔软绸缎小裙分毫,剑气落在墙头上棵半死杂草身上,那株杂草在众目睽睽下,泛黄叶边居然重新泛起绿意,颤颤巍巍地挺起腰身,开出朵娇嫩小黄花。
韩渊和水坑起震惊地看着那朵小黄花,韩渊问道:“大师兄,这是哪招?第次看见剑招还能开花!”
严争鸣虽然已经稳重多,但关起门来面对自家人,依然改不爱显摆本质,听问,他目光转,人来疯似伸手勾,那墙头上枯草腐枝间以肉眼可见速度生出簇水灵灵野蔷薇,攀爬成架,上面挂满大大小小花,粉红相应,从墙头垂下来,仿佛把徘徊未归红杏。
严争鸣心满意足地拢起袖子,高深莫测地笑道:“这就是第五式‘返璞归真’里招,叫做‘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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