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死死地攥住他衣袖角,那锦缎衣服几乎让他手指戳出几个窟窿,他几不可闻地在严争鸣耳边道:“要他们命。”
严争鸣吃惊,勉强抑制住呲牙咧嘴表情,有些面瘫地问道:“你说什?”
程潜红着眼眶扫眼他漫出血迹肩头:“总有天要把他们都挫骨扬灰。”
严争鸣抬手在他背后掴下:“瞎说……嘶,哎哟……再瞎说掌你嘴!”
程潜深深地看他眼,将他条胳膊绕过自己脖子,撑着他往回走去,果然就不言语,但眼角眉梢都沾满稚嫩仇恨——代表他嘴上不说,但这笔账已经刻进心里。
撞声,声裂帛之音,程潜瞳孔骤缩——那被当众打脸散修剑客义愤下竟不管不顾地在他身后拔剑就砍,程潜被突然冲出来大师兄把拉开。
严争鸣没来得及出鞘佩剑堪堪将那散修剑客剑撞歪到边。但那散修黑炭兄长却趁这时候含着劲力丢过来块碎银,正中严争鸣佩剑尾,严争鸣手里佩剑滑,那散修本应被荡开剑硬是因此偏角,下划破严争鸣肩头。
程潜眼睛瞬间就红。
严争鸣先是,bao怒,不过没来得及发火,他已经先被“重伤”锐痛打败——他下个动作本来是拔剑砍人,但未能成形,因为感觉自己受伤半个身体已经手无缚鸡之力。
当然,外人不知此中缘由,在别人看来,这年轻过头严掌门只是拎着佩剑动不动而已,显出少年人少有老成持重。
有些心特别大人好像有某种特殊地能耐,不管他心里有多喜多怒,只要旁边有人比他情绪还激烈,他立刻就能有如神助般地平静下来。比如严争鸣,他方才还好像怒火攻心样,听程潜这几句话,居然感觉怒火已经消退不少。
李筠忙走过来扶住严争鸣,解放程潜手,程潜就默默地跟在边,目光始终不抬,低头盯着眼前地面。
四个人路无言地回到在青龙岛上暂居住处。
“算吧铜钱,”严争鸣见程潜脸色始终不对劲,有点怕他真去杀人越货,于是有点笨拙地劝道,“本来也是你先打别人脸,换谁谁也受不,这时候就别得理不让人。”
李筠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大师兄嘴里听到这样圣光普照话,
严争鸣不动声色地抽完口绵长凉气,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今日算是长见识。”
事情闹到这样地步,青龙台旁边唐晚秋终于开口。
她不便离开青龙台,站得很远,话音却字顿传来,犹如在众人耳边炸开:“青龙会试被淘汰者尽快离场,不得在场中逗留生事,你们当这是什地方!”
眼见青龙岛人已经出来说话,那散修兄弟两个对视眼,到底没敢继续叫板,恶狠狠地盯程潜与严争鸣眼,隐入人群中离开。
严争鸣轻轻地“嘶”声,放下程潜,咬牙切齿地低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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