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腊月间,你包下望湖客邸,没说错吧?”
“本公子钱多得没处花,就喜欢包下整个客邸来住,你管得着吗?”
“你包下望湖客邸,带虫惜入住其中,客邸里有人亲眼瞧见。腊月十四那晚,你将虫惜杀害,听水房中换过花口瓶,还有地上残留血迹,都是你杀人证据。”
“什花口瓶,什血迹,概不知。”韩㣉道,“府上是有个叫虫惜婢女,因为偷东西,早就被赶走。包下望湖客邸是自己住,从没带过什婢女进去,你居然说有人亲眼瞧见。”
“好,你既然要狡辩,那们就走趟望湖客邸,找人对质。”
止,可离两丈远,根本来不及。
辛铁柱这拳捶落半,身后刘克庄忽然扑上来,把抱住他手臂,叫道:“铁柱兄,不可啊!”
刘克庄对韩家抱有极大仇怨,更知道韩㣉为恶多端,哪怕死上千遍万遍也不足惜。他不惜甘冒大险来韩府挖掘虫惜尸体,就是希望能查出韩㣉杀人实证,以大宋王法将韩㣉治罪处死。他恨不得韩㣉早点去死,可如今虫惜尸体没有找到,就这当众打死韩㣉,辛铁柱势必要跟着偿命。辛铁柱如此勇武,又是忠良之后,他日定是大宋不可多得将才,为个韩㣉赔上性命,实在不值。
当辛铁柱拳头落下之时,韩㣉心中也是悚然跳,此时见刘克庄拦住辛铁柱,他立刻恢复脸狂色,道:“你个驴球,有本事就打啊!”
刘克庄感受到辛铁柱手臂又在隐隐发力,死命地抱住不放,道:“铁柱兄,你是来查案,等找到尸体,自然能将他治罪。你现在打死他,稼轩公怎办?”
“凭什跟你走?”韩㣉脸冷傲,“你们两个驴球,识相赶紧放开,乖乖给磕头认错,时高兴,说不定能饶你们不死。”
“走与不走,眼下可由不得你。”刘克庄让辛铁柱押着韩㣉,往外走去。
众家丁开始不肯让路。辛铁柱虎目圆睁,怒视身前,凡是他目光所及之处,各个家丁不由自主
辛铁柱听到“稼轩公”三字,怒色稍缓,手臂不再发力,拳头也渐渐松开。
刘克庄确定辛铁柱不再发怒,慢慢放开手,道:“韩㣉,尸体到底在哪里?”
韩㣉头发不再被拉拽,但双手被辛铁柱反剪到身后,挣扎几下,辛铁柱手便如铁钳般,令他难以动弹。“尸体?”他面露冷笑,“哪来什尸体?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
刘克庄不再拐弯抹角,道:“你在望湖客邸杀害婢女虫惜,她尸体在何处?”
“韩㣉清白无辜,你少来含血喷人。”韩㣉道,“说杀人,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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