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㣉立刻分派家丁,四处搜寻,追拿叶籁,道:“管他是谁,敢与作对,便要让他知道利害。”
刘克庄见这幕,更加确信自己是落入圈套。身临险境,他反倒镇定不少,整整衣服,拍去浑身尘土,轻描淡写地道:“姓马,挨那多打才肯开口,你这出苦肉计,唱得可真是够下血本啊。”
马墨昨天挨辛铁柱好几顿打,此时仍是鼻青脸肿,但他回到韩㣉身边,立刻恢复贯凶悍神色。韩㣉拍拍马墨肩膀,大有嘉奖之意,道:“什叫作苦肉计?刘克庄,你这话可听不懂。”又笑道,“你们两个驴球,擅闯太师府,想挖什呢?莫非求学太过辛苦,改行做起花匠?”此话出,旁史宽之面浮笑意,周围不少家丁笑出声。
刘克庄也笑起来,道:“求学自然辛苦,不过某些人更辛苦。
面白惨惨,竟全是骨头。
骨头出现,令刘克庄愣。腊月十四距今才二十多天,尸体再怎腐烂,也不可能腐烂得只剩下骨头,更别说骨头细小,根本不是人骨,尤其是头骨,看便不是人。
便在这时,身旁忽然响起声大吼,那是马墨扯开嗓子在喊叫。
与此同时,声尖锐鸟叫声响起,来自后花园入口方向。
猛然间火光大亮,脚步声密集,大群家丁高举火把,执刀持棍,冲进后花园。这群家丁有数十人之多,入后花园便直扑西南角而来,刘克庄和辛铁柱根本来不及走,便被围死在角落里。阵得意笑声响起,众家丁分开个缺口,从中走进来两人,其中人身穿白衣,手拿折扇,是史宽之,另人身着艳服,头戴花帽,却是韩㣉。
“听说府中进贼人,当是谁呢,原来是前吏部侍郎刘弥正公子,还有知镇江府辛弃疾公子。”韩㣉露出脸狞笑,“你们两个驴球,大早偷闯太师府,还敢在太师府动土,真是胆大包天!”
刘克庄目光在数十个家丁之间飞快扫过,没有看见叶籁,知道叶籁没有被抓住,心下松口气。他们挖出来骨头不是人骨,仔细瞧,倒像是犬类骨头,又见韩㣉、史宽之和数十个家丁穿戴整齐,显然早有准备,再想到方才马墨大吼声后,韩㣉、史宽之等人立刻冲入,显然那声大吼是在通风报信,心知自己十有八九是落入韩㣉提前设好圈套。
早有家丁冲过去替马墨松绑。马墨疾步去到韩㣉身边,道:“公子,他们共三人,还有个叫叶籁,去入口处把风。”
韩㣉道:“进来时,没瞧见有把风。”
“叶籁?”史宽之拿折扇敲打掌心,“记得叶适有子,就叫叶籁,人在武学,莫非是他?这叶籁居然也敢和韩兄作对。这短时间,他定然逃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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