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惜身在韩府，事关韩公子，
……不敢说……”
“虫惜为何会在韩府？”
“当年虫达将军叛投金国，虫家坐罪，小怜沦为角妓，虫惜却被人买走，成
官奴。当年买走虫惜
，是史弥远史大人。虫惜在史家做好几年婢女，后来韩太师广纳姬妾，史大人因虫惜貌美，便在半年前将她送给韩太师。韩太师
开始对她很是宠爱，原本有意纳她为姬妾，得知她是叛将虫达之女后，对她疏而远之，仍只让她做婢女。虫惜就是这般进韩府。”
“
本事，不敢不从……”
“所以你便骗虫娘，带她住进望湖客邸，第二天夜里假意私奔，实则带她去丰乐楼见韩㣉？”
夏无羁脸悔色，点点头。
“见到韩㣉之后呢？”宋慈道，“那晚丰乐楼上到底发生什
事？”
“丰乐楼上知秋叶阁，韩公子和史公子都在那里。韩公子见到小怜后，问她是不是有个姐姐在韩家。小怜不说话。韩公子捏住小怜脸，道：‘头次见你，就觉得长得像。别以为不承认，便认不出你们是姐妹俩。’小怜还是不应声。韩公子又道：‘你姐姐贱人个，怪就怪你长得和她模样，看着就恨！’小怜向性情温婉，可那晚面对韩公子，她却毫不示弱，凶巴巴地回瞪着韩公子。韩公子道：‘你姐姐就喜欢成天摆着个臭脸，你也敢冲摆这副脸色？’他叫家丁把带出房外，房中只留下他、史公子和小怜。很快房中传出韩公子狞笑声，又传出小怜惊叫声，声音含混，像是被捂住嘴。过好久，房门才打开，看见小怜躺在桌子上，头发凌乱，袖子被撕掉，裙子被撕破……”夏无羁讲到这里，讲不下去，闭上眼睛，良久才道，“韩公子系上腰带，与史公子坐下喝酒，嬉笑如故。小怜向望眼，眼中满是绝望。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心里万般后悔，根本不敢看她。这时她忽然冲向窗户，跳下去。”
“后来呢？”
“后来韩公子带人追出去，隔好阵才回来，他们没有追回小怜。当时很害怕，直待在丰乐楼，没……没敢离开。韩公子把包袱夺去，抖出里面金银首饰。他捡起几样首饰，道：‘说府上怎成天丢首饰，原来是被那贱人偷去。’他说那些金银首饰都是他家，全部占为己有，又逼不准泄露当晚事，否则便割舌头。实在怕得紧，后来府衙抓审问，不敢说实话，只好编假话。……实在不该隐瞒。是害小怜，是对不起她……”夏无羁脸痛苦，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抬起手来，连连扇自己脸。
宋慈早就怀疑夏无羁隐瞒事实，可夏无羁这番讲述，还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他道：“虫娘有个姐姐？”
夏无羁打得自己脸颊通红，揩去泪水，点头道：“小怜还有个孪生姐姐，名叫虫惜。”
“上次问你时，你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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