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羁犹豫阵,道:“宋大人,说,都对你说……”摇摇头,长叹声,“初三那晚,你和刘公子带小怜去提刑司后,韩公子便从熙春楼里追出来。他看见在街边,叫家丁把抓起来,骂前夜敢点小怜花牌,扫他兴。他问是不是认识小怜,又问小怜姓名来历。不敢隐瞒,都对他说。他要第二天夜里把小怜带去丰乐楼,说会在丰乐楼等,若不答应,他以后便每晚去熙春楼找小怜麻烦,让小怜永无宁日。知道韩公子
夏无羁脸色僵,慢慢低下头。
“你言语不实,执意隐瞒,那只能当你有杀人之嫌,只要天查不出真凶另有其人,你就须在这提刑司大狱中多关押天,倘若直查不出真凶,那就只有将你直关押下去。你自己好生掂量吧。”宋慈说罢,转身要走。
夏无羁道:“宋大人,是对不起小怜,可她死当真与无关,没想过她会出事……”
“你对不起她?”宋慈脚步顿,“如何对不起她?”
“…………”
“宋大人,该说都说过,何时才能放出去啊?”
夏无羁已在提刑司大狱里关天夜。本以为宋慈接手虫娘案,又在府衙司理狱中审问过遍,他很快便可以出狱,却不想宋慈非但没有放他走,反而将他转移至提刑司大狱继续关押。除狱吏送饭送水外,狱中直没人搭理他,宋慈也直不见人影,直到在狱中百般煎熬地度过日后,他才终于等来宋慈。
月娘尸体已经运入提刑司偏厅,与虫娘尸体停放在起,许义也已遵照吩咐外出找人,要过阵子才能回来。趁着这个空隙,宋慈来到提刑司大狱,到关押夏无羁牢狱之中。
“眼下还不能放你走。”宋慈道,“在彻底洗清嫌疑之前,你要直待在这里。”
夏无羁有些惊讶,他直以为宋慈把他当作证人,没想到宋慈还认为他有嫌疑,道:“宋大人,小怜死,当真与无关啊。”
“你什?”
“骗她……”
“你骗她什?”
夏无羁显得局促不安,双手捏着衣服,仿佛犯什大错,抬眼看看宋慈,又低下头:“是……是带她去见韩公子……”
“到底是怎回事?”宋慈声音严肃,“你若没杀害虫娘,不想她枉死,也不想自己牵连入罪,那你就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可有半点隐瞒。否则你就直要被关在这里,没人救得你。”
“既然无关,那你为何再说谎?”
昨天在司理狱时,夏无羁就被宋慈指出说谎,他道:“……如何又说谎?”
宋慈直视着夏无羁:“虫娘那多金银首饰,到底是从哪里来?”
“小怜没对说起过,当真不知道啊。”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那些金银首饰,明明是你拿给虫娘,是不是要把熙春楼看守侧门小厮找来,与你当面对质,你才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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