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手不够,但宋慈管不那多,指着运载尸体推车道:“这具尸体关系重大,务必要运回提刑司。”
许义见尸体周围围很多人,有差役打扮,还有金国人穿着。他以为是几个金国人要阻拦运尸,道:“哪来金国人,竟如此放肆?”叫上三个差役,义愤填膺地就要上前。
宋慈知道许义会错意,忙叫住他,低声向他说明情况。
许义听得脸惊讶,这才知道是府衙差役要运走尸体,几个金国人反倒是在帮宋慈阻拦。他不明白苏堤上为何会有金国人,这些金国人又为何要帮宋慈,更不明白尸体运到府衙和提刑司有什区别。跟来三个差役自然也不明白,听说要对付不是几个金国人,而是十多个府衙差役,顿时不乐意。
“不是说运尸体吗?这哪里是运,分明是抢。”
人群,雷厉风行地去。
韦应奎见赵之杰铁心要阻拦,又见几个金国随从面露凶悍之色,自己带来十多个府衙差役明明人数更多,反而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不禁有些面红耳赤。但他也是铁心要将尸体运走,冲十几个差役喝道:“都愣着干什?府衙办案,敢阻拦者,全都抓!”
十几个差役硬着头皮,开路开路,推车推车。围观人群怕受牵连,纷纷让道,可那几个金国随从却是寸步不让。
负责开路差役与几个金国随从交涉不成,很快推搡起来。赵之杰方才低声吩咐几个金国随从时,特意叮嘱不可与宋人发生武力冲突,以免落人口实,因此这几个金国随从虽然阻拦运尸,却都把手背在身后,任由差役推搡,始终不还手,只是挡住去路。
便在这时,人缝中忽然传来“让开”叫声,先后有四个差役挤进人群,赶到现场。这四个差役穿着有别于府衙差役,来自提刑司,为首之人是许义。
“跟府衙弟兄作对,这事可不干。”
“许义,下次再有什事,别再来叫。”
三个差役当场撂挑子不干,径自走。许义虽未离开,但也踟蹰在原地,面露为难之色。
宋慈没有再难为许义。倘若阻止不韦应奎运走尸体,那他只有寸步不离地跟着,直跟到府衙去,想办法第时间对月娘尸体进行初检,详
许义看见宋慈,急忙来到宋慈身前,道:“宋大人,听刘公子说这里有命案发生,你要运尸体回提刑司?”
宋慈朝许义身后看。他叮嘱过刘克庄,叫许义多带些差役来,可跟随许义来差役只有区区三人,刘克庄本人更是不见踪影。“许大哥,”宋慈道,“除这几位差大哥,你带人还有吗?”
“小能叫得动,都叫来。”许义说这话时不免有些尴尬。他初来提刑司才个多月,根本叫不动几个人,宋慈虽是提刑干办,可这官职只是暂时,刘克庄捎来腰牌根本管不多大用,他好说歹劝,好不容易才叫来三个差役。
“刘克庄呢?”
“刘公子叫小先来,他说迟些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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