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才忙道:“方才有人来望湖客邸,打听您包邸事,尤其问起腊月十四那天,客邸里发生过什事。小人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该让您知道,这才冒昧前来……”
不等马致才说完,韩㣉道:“打听事?是什人?”
马致才应道:“是个年轻公子,长得挺俊,说自己姓刘。”
史宽之轻摇折扇,小声道:“莫非是那个刘克庄?”
韩㣉不屑地哼声,道:“当是谁,原来又是那个驴球。”拿起酒盏,“打听就打听,爹是当朝宰执,会怕他个外官之子?来,史兄,继续喝酒!”
眼,道:“到底要不要投宿,公子倒是给个准信。”
“都说太贵,可住不起。”刘克庄该打听都打听得差不多,把装铜钱包袱系,往肩上搭,径自离开望湖客邸。
马致才没有留客,待刘克庄离开后,他才把那矮胖伙计叫来,问道:“刚才那位姓刘公子,当真在打听韩公子包邸事?”
那矮胖伙计点点头。
“他到底问些什,你们又是如何回答,五十说与知道。”
史宽之陪饮盏,挥挥手,打发走几个歌舞角妓。他起身来到马致才身前,将折扇唰地收,道:“马掌柜,方才你所言之事,切记不可对外声张。若那姓刘公子再来望湖客邸,你便盯着他举动,随时来报,韩公子定然重重有赏。”从桌上拿起沓金箔,少说有十几片,打赏给马致才。
马致才赶来通风报信,就为得些好处。他连连称是,接过金箔,满眼金光闪耀,笑着点头哈腰,退出水天色阁。
“说史兄,区区个破掌柜,你打赏他做甚?”马致才走后,韩㣉语气不悦。
史宽之回到韩֭
那矮胖伙计不敢隐瞒,将刘克庄问过事,以及店内各人回答,都如实说。
马致才听罢,脸色阴沉,打发走那矮胖伙计。他个人来回踱步,暗想片刻,从北边侧门出望湖客邸。他压低纱帽,双手拢在袖中,向北赶小段路,来到韩府。他寻门丁打听韩㣉在不在府内,得知韩㣉去丰乐楼喝酒。他于是往回赶段路,到丰乐楼。迎客侍者认得他是附近望湖客邸掌柜,告诉他韩㣉包下西楼最上层水天色阁,此刻正在阁中宴饮。
水天色阁正对着西湖,是整个丰乐楼最上等房间。马致才来到水天色阁外时,被几个家丁拦住。他说明来意,家丁入内通传后,开门放他进去。
阁中派莺歌燕舞,数个花枝招展角妓陪侍歌舞,韩㣉和史宽之正推杯换盏,纵情声色。马致才不敢抬头看韩㣉,垂首躬身,道:“小人马致才,是望湖客邸掌柜,见过韩公子。”
韩㣉正喝得高兴,大不耐烦道:“有什事?说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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